日落时分,谷鱼正在院中劈柴,洪四叔从院外,推门而入,非常着急般,走至谷鱼身前。
洪四叔连忙说道:“先别劈柴了,赶紧收拾有用东西,明日一早,我们离开此处,回关内居住!”
“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关内居住,家不要了吗?”谷鱼有些疑惑问道。
“这里是燕国、北晋国、西蕃国,三国边境交界处,最近边关,有些动荡,听人说,已有许多燕国人遇害,若走晚些,便回不去关内,你我皆是燕国人,此处只是暂居之所!”洪四叔连忙解释道。
“您怎么知道的?”谷鱼仍是有些疑惑问道。
“路过布吉村,见一队北晋骑兵,烧杀抢捋数十户村民,不分老幼,惨死一地,只有十几名年青女子,被骑兵带走!”洪四叔哀叹解释道。
“畜生,让我遇见全杀了!”谷鱼非常愤怒骂道。
“我也想救他们,就这身子骨,算了不多说了,反正宁可信其有便是,也该回关内,请私塾先生,教你读书写字!”洪四叔耐心解释道。
谷鱼并未再多问,放下手中斧头,跟随洪四叔,走进屋内,二人回到各自房间,收拾有用东西,开始打包。
洪四叔平时教导谷鱼,读书写字,骑射拳脚,各种兵器使用等等,可深教读书写字,洪四叔相对欠缺许多,还需谷鱼跟随私塾先生,更为合适。
次日凌晨,寅初时分,天色未亮,谷鱼身背大布包与弓箭,腰间插着一把短剑。
跟随洪四叔,洪四叔同样身背大布包与弓箭,还有一把长剑,向院外走去,谷鱼三步一回头,恋恋不舍般,走出院落。
洪四叔转身,手拿一把大锁,很快锁上院落大门,二人方才向村外,黑暗之中而去。
洪四叔带着谷鱼,尽量避开官道,行走于山间小路,累时就地歇息片刻,吃些肉干与大饼,取下腰间葫芦饮水,天黑便寻找避风处,宿营安歇,起早再行出发。
谷鱼从小到大,第一次行走如此远路,除想念那处院子外,并未感觉枯燥乏味,倒是对关内,有些好奇。
出行第三日,下午申初时分,二人不得不走向官道,此处官道,也是必经之路,无法绕过,洪四叔带着谷鱼,沿着山路,向下方官道走去。
离官道还有五十丈远,刚从浓密树林走出,二人一惊,突然听见下方官道,传来厮杀惨叫之声。
洪四叔一把拉过谷鱼,藏至身后,他带着谷鱼,悄悄躲至山路右侧,一块岩石后方,二人微微探头,向下方官道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