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鱼见左玄走来,早已站起身形,以礼相待,连忙拒绝道:“左大人不必客气,送信至此,已是不胜感激,怎好再收玉牌!”
“此次送信,也是冥冥之中缘分,若不嫌弃,还请收下此玉牌,我也好托大,称你一声贤侄!”左玄再次轻声说道。
谷鱼转头看向洪四叔,洪四叔与陆臣,快速相望之后,洪四叔转头,对谷鱼点点头,谷鱼方才双手接过玉牌。
连忙轻声谦虚道:“本该侄儿重谢,却让左叔叔破费,此后还请您,多多指教!”
“哈哈……痛快,有此贤侄,我左某人,与有荣焉!”左玄拉着谷鱼右手,非常高兴说道。
四人又稍谈片刻,左玄因公务在身,不敢长留于此,只好起身离开。
叔侄二人起身,跟随左玄与陆臣,行至小酒馆外,使团所有人,仍是精神抖擞,整整齐齐,等在原地。
陆臣陪同左玄,一起回身,向叔侄二人,相互施礼,四人客气一番,左玄与陆臣,方才转身。
左玄登上马车,进入车厢内,陆臣翻身上马,使团与陆臣等人,随即动身离开。
等使团远去,叔侄二人,无心接待蜂拥而至,好奇心重的客人,向陈子航与方月,简单交代一番,二人便进入内院,客厅之中。
叔侄二人又闲聊一番,谷鱼从洪四叔口中得知,不老书院外院,面向整个燕云大陆,挑选学生,授业不拘一格。
如修行、炼丹、炼器、阵法符箓、算术、商贸、兵法、礼义、琴棋书画、农耕纺织,等等皆教。
燕云大陆所有修士,梦寐以求想进入外院,却无门无路,只能等书院主动选中,方可进入外院。
而不老书院内院,相传只有数名学生,老院长亲传弟子,只有五名。
老院长已有数十年,未再招收弟子,谷鱼能被内院选中,已是万幸之中的万幸。
而老院长本人,也是修行界,境界最高修士,世间活神仙,所有修行者仰慕之人。
二人闲聊之中,谷鱼发现洪四叔,似有话要说,却始终未曾说出口。
谷鱼也不便追问,洪四叔嘱咐谷鱼,待谷鱼前去书院,一定要学到不老书院,顶级修炼功法。
闲聊过后,本来因谷鱼,前往不老书院求学,很开心一件事,洪四叔反而好似心事重重,独自进入东屋休息,谷鱼见他进屋后,方才离开。
天色渐暗,洪四叔在小酒馆内,随便吃口饭,叮嘱谷鱼几句,便早早回至内院,自身东屋休息。
上身披着外衣,身形有些慵懒般,背靠床头,洪四叔满脸忧愁,似在想着心事,渐渐有些疲惫,不经意间睡去。
梦中一山谷内,一身黑衣年轻人,身体有些虚弱,站于一间茅草屋中,焦急看向床边,紧盯一位黑衣白发老人。
老人一脸凝重,正给床上脸色发白,嘴唇发紫,紧皱眉头,熟睡婴儿把脉。
“薛神医,孩子的病,可有救?”黑衣年轻人,还是按捺不住,非常着急问出口。
薛卿余轻轻放开婴儿手腕,又给婴儿盖上被子,方才站起身,走至一张木桌前坐下,提起桌上毛笔,蘸墨书写着。
“这孩子,身受阴毒真元入体,伤及筋脉,又受水中寒气侵袭,能挺到现在,已算万幸,以我现在医术,只能维持他,二十年寿命!”薛卿余有些惋惜般,非常郁闷说道。
黑衣年轻人一听,瞬间剧烈咳嗽而起,满脸憋的通红,突然跪下,连连磕头求道:“薛神医,求求您救救他,那是我大哥,唯一亲生骨肉,我愿意拿命换!”
薛卿余连忙起身,扶起黑衣年轻人,让他坐于桌旁凳子上,有些惋惜说道:“要不是他的亲骨肉,我也不会在孩子身上,浪费灵药,我也想治好这孩子,可惜来的太晚了!”
黑衣年轻人听完,万念俱灰,无力坐在凳子上,喃喃自语道:“难道就没有办法,治好他吗?”
“办法倒是有,可就算这孩子,没有伤病,想进入那个地方,也比登天还难,真进入那里,也不一定百分百治好……!”薛卿余不愿打击黑衣年轻人,想起一个地方,连忙说道。
“那里?”黑衣年轻人一听,好似抓住救命稻草般,双手突然抓住薛卿余双臂,着急问道。
“不老书院!”薛卿余摇摇头,说出那个地方。
黑衣年轻人一听,好似全身无力,放开薛卿余双臂,两眼无神,未再开口。
薛卿余不想黑衣年轻人,白费力气,又轻声道:“以这孩子现在病情,也不可能被不老书院选中,你也不要再想了,我用灵药,维持他至弱冠之年,等他长大一些,赶紧娶妻生子,留下香火,才是正事!”
黑衣年轻人经薛卿余提醒,虽是万念俱灰,但总算有一丝希望,起身弯腰大礼谢道:“多谢薛神医,救命之恩,以后若有差遣,我当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当年他救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