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鸟儿鸣叫之时,谷鱼已修炼完毕,收拾好衣物,再将购买的酒水、肉干、干粮、调料等物品,全部打包。
谷鱼大包小包挎肩下楼,先点些食物,简单吃口,便退房结账,骑马离开吉善府。
正午时分,一辆马车行驶在官道上,车厢内阮方,抱着仍是虚弱的阮婴,阮婴清晨过后,又睡醒一觉。
“哥哥,你说谷鱼哥哥办完事,会回来找我们吗?”阮婴一路问过许多次,阮方低头笑笑,耐心连连点头。
一人问一人听,兄妹二人闲聊间,马车已停在路边阴凉处,年长镖师,站在马车前,轻轻挑开车帘。
客客气气小声说道:“小公子,小姐下车歇歇脚,吃点东西,总坐马车也累。”
阮婴赶紧从阮方怀中坐起,阮方双手扶住她,年长镖师伸手,将阮婴轻轻抱下马车。
阮方自行跳下马车,兄妹二人走在树阴下,年轻镖师上前,递过肉干与水等食物,兄妹二人接过食物,弯腰谢过对方,四人各自吃着干粮。
年长镖师,想起谷鱼背着阮方,抱着阮婴,飞身落于马车前,再想起出发之前,城中万通镖局密室内,总镖头拉着他,与他所讲。
“此次客镖要小心,那俩孩子,是清水帮与此镖客人有关,他可是修士,千万保密,走镖切勿闪失,不然会引来杀身之祸!”老镖师郑重其事,与他嘱咐道。
年长镖师想到此,再看向吃着干粮的兄妹二人,便有些七上八下,也怕有个闪失,给镖局招来横祸。
清水帮及其后台,万通镖局并未放在眼里,万通镖局同样有后台。
怕就怕那些飞来飞去的修士,一怒杀人逃走,官府也无办法,指望那些仙家宗门,没个关系,不花重金,别想指望帮着追凶。
千年以来,若无不老书院与各大宗门,雷霆手段,约束所有修士,不知世间,又有多少灭门惨案,与修士有关。
即便如此,仍有修士铤而走险,犯案逃离城镇,躲入深山,数十年不出,就算各大宗门,也无办法追杀。
再加上万通镖局金字招牌,镖局向来行事端正规矩,早已看不惯清水帮所作所为,如今有修士出手救人,镖局也愿意顺手推舟,帮衬一把。
所以对于镖局而言,面对那年轻修士所托之镖,也不敢有任何二心,规规矩矩完成任务,才是正道。
一路向燕京城骑行,谷鱼并未着急,反正巧月底前到达书院就好。
谷鱼难得远行,除修炼读书外,他也喜欢各地风土人文,走走看看,增加见识,也算入世修炼。
查看舆图时,前方若有大些城市,谷鱼必进城休整,寻找城中特色美食,观赏城中建筑景观,风土人情,消遣一番。
若有道观寺院等建筑物,谷鱼自然也会前往观赏一番,修炼读书之余,也要劳逸结合,想来先生说的极是。
从吉善府城开始,谷鱼采购一些厨具、鱼线、鱼钩等物,凡是青山绿水,露营之时,谷鱼不是钓鱼,便是打猎,支锅起火炖肉、烤肉、烧菜,同样乐趣无穷。
今日下午申初时分,谷鱼在一段狭窄官道上骑行,计算出发至今时日。
从牧边城出发至此,已过二十日,再行两日,谷鱼便能到达祥云州城,那时阮方与阮婴等四人,差不多到达牧边城。
正思索间,谷鱼突然有些心悸,微微抬头,看向左右山林,轻轻拍拍马背,小声嘀咕道:“老伙计,我们被盯上了!”
又过两日,下午申正时分,夕阳西下,一辆马车停在怡情小酒馆门前,当兄妹二人,在年轻镖师搀扶下,跳下马车时,内心既兴奋,又有些紧张。
兴奋是因到达谷鱼哥哥家门口,今后也是兄妹二人之家,终于有家了。
紧张是因有些提心,谷鱼哥哥家中其他人,是否像谷鱼哥哥那般,和蔼可亲,愿意接纳他们?
兄妹二人正兴奋坎坷不安时,年长镖师,已经跟随洪四叔、张婶、陈子航、方月走出小酒馆,正站在门口,微笑看向兄妹二人。
“你是阮婴,你是阮方?”方月小跑几步,来至兄妹二人身前,指着二人问道?
阮方打量一眼漂亮的方月,有些不好意思点点头,阮婴想想反问道:“你是方月姐姐,谷鱼哥哥画过你的像,提起过你!”
方月一听,很是兴奋,伸手拉住阮婴小手,连忙问道:“谷鱼哥哥真的画过我,还提起过我?”
“你看?”阮婴从怀中拿出一张画像纸,打开给方月看。
“哈哈……我说嘛!谷鱼哥哥一定会想我的,这画像能送我吗?”方月有些小激动,连忙询问阮婴。
“方月姐姐喜欢,只管拿去,等谷鱼哥哥回来,再让他画我,我也留一张!”阮婴见方月喜欢,想着谷鱼哥哥回家,也要他画她。
大小女孩正交谈间,张婶已经走至三人身前,缓缓蹲下身,右手拉住阮方,左手搂着阮婴。‘
双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