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莽汉还不依不饶了,“既然你替他出头,那某这身新衣裳你替这乞索儿赔!”
“你这汉子好生不讲理。”
“人家不过阻止你打人,你让他赔你衣服?”
围观群众们指责。
莽汉根本不搭理众人,只是恶狠狠看向陈云,“你到底赔是不赔?”
陈云又不是凯子,当机立断道:“不赔!”
莽汉嗤笑道:“既如此,你跳出来装什么好人?”
陈云懒得搭理他,一言不发,转身欲离开。
莽汉眼神中流露失望。
没错,他正是钟离权。
人群中扮演围观群众的王老志、郑文叔、蔡如金和王仔昔也不由蹙眉。
尤其是王老志,更是唉声叹气,若是陈云连这一关考验都过不了,别说钟离权不会收其为徒,哪怕他也可能收陈云为徒。
而扮演乞丐的何仙姑一看陈云要跑顿时急了。
她上前就抱住陈云裤脚管,放声嚎啕大哭道:“道长,行行好,某真的身无分文,你若不帮我赔钱,今日真要被他活活打死。”
陈云低头一看,观得乞丐满脸都是泪水,不由也动了恻隐之心。
再加上他着急去买东西,生怕耽误了时辰回去会被蔡如金当真偷奸耍滑。
他想了想,看向莽汉,“你这衣裳多少钱?”
“怎么,你真要替他赔?”莽汉冷笑着说道:“我这衣裳乃是城东孔记用好布料所制,一件衣服足足要一两纹银。”
寻常一匹布要两百钱,制作一套成年男子衣裳大约要用一匹布。
而孔记布庄作为西沟城“名牌服饰”,一件衣裳要价一两银子真不贵。
陈云着急去买朱墨黄纸,懒得与那莽汉掰扯,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两银子丢过去,“给。”
人群顿时发出称赞声。
“道长好生慈悲。”
“是啊,一两银子说给就给。”
“寻常人做工一月都未必能挣一两。”
“这位道长年纪轻轻,为人倒是古道热肠。”
赞叹声不绝于耳。
人群中的蔡如金、王老志等人松了口气。
莽汉接过银子喜笑颜开道:“好,小道士甚好,某先前无礼,给你赔个不是。”
陈云摆摆手,“不用,既然钱已赔于你,那我先行告辞了。”
说着,他抬腿就要离开这。
谁知意外再次发生了!
乞丐再次一把抱住陈云的小腿,“道长,反正你都替我赔钱了,要不给点钱我吃口饭吧?”
陈云微微蹙眉低头望去,只见乞丐满脸祈求。
莽汉却在一旁嘲笑道:“哈哈,小道士,你这好人做不得啊,你看,这臭乞丐赖上你了!要我说啊,你一脚把他踢开即可,搭理作甚?”
围观群众也深以为然,有些人还在那呵斥着。
“你这乞索儿滂臭!”
“人家都替你赔了银子,还真的赖上人了?”
“道长,别搭理他。”
王老志、蔡如金等人起哄着,表现出很理解。
说真话,陈云也很反感乞丐死皮赖脸的举动。
只是他经历过十六年苦难,知道一个人饥肠辘辘、身无御寒之物有多么绝望。
或许是感同身受吧。
陈云仔细一想,此刻不仅没有嫌弃乞丐浑身恶臭,他还蹲下身子将乞丐搀扶了起来,“兄台,请起。”
郑文叔与王仔昔看到微微颔首。
王老志和蔡如金也以为陈云要给钱,全都心说总算过了一关。
包括钟离权、何仙姑以及围观群众全都这么想。
扮演乞丐的何仙姑甚至因此露出了高兴笑容,“谢谢,谢谢道长。”
谁知就在此时,陈云却直截了当说道:“兄台,我不会给你钱的,一文钱都不会给。”
“啊?”乞丐顿时傻眼了。
钟离权也显得很无语。
王老志和郑文叔都想扶额了。
王仔昔与蔡如金也在那边连连摇头,觉得陈云为人品性不行。
反倒是那群真正的围观群众,全都非常理解,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人家道长都替乞丐赔了一两银子衣服钱了,凭什么再给钱乞丐用?
然而就在大家失望、理解各种情绪充斥之时,惊人的反转油然而生!
陈云认真异常看着乞丐,“我倒不是没钱,只是我今日给你一两、十两银子,终究有花完的那一日,届时你该如何讨生活?难不成再流落街头吗?”
乞丐一怔,“呃?”
陈云郑重异常道:“我凝阳洞传道观长辈曾教导我,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故而我不会给你钱财,若是你真想要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