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笑容,落在王相尧的眼中,怎么看,都给他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
就在王相尧还想着接下来朱常武要做什么的时候,就听到他开口说着,“太子殿下,小恩子,可以进来了,也让你们开开眼,不要脸皮的人,到底长得是什么样子。也好好看看,这就是皇宫中教育出来的人物,当真是给你们脸上抹黑。”
几乎是声音落下的同时,皇太子朱慈烺和司礼太监王承恩便由刑室外面走了进来。
随着这两人一进入刑室之内,原本还叫唤的挺欢,一副我是被冤枉的,我是受害者模样的王相尧马上就闭紧了嘴巴。
他没有想到,太子竟然会在外面,那岂不是说,自己刚才所说的话,都被殿下给听了一个清清楚楚?
可笑自己还在这里否认,还在这里强词夺理,还以为刚才所说的话没有人可以作证呢?
如果当今太子的证词都做不得数的话,那天下间还有谁的话可以让万岁爷相信?
这一刻,王相尧的脸都变绿了,他甚至都不知道应该要说些什么,或是说他说什么都已经无用。
“看看这些阉货吧,我就说他们不靠谱吧,竟然连自己刚刚说的话都不承认了。”朱常武看到走来的两人,嘿嘿地笑着。但同样是这些话,确是把两人给臊得脸色通红。
刚才朱常武可是说了,这就是皇宫中教导出来的人,竟然如此的无耻、如此的不要脸面。
之前朱常武说这三人是阉货时,王承恩还不服气,或是说很生气来着的。可是现在看看,他们不就是没有卵子的阉货嘛,连脸皮都没有,谎话是张嘴就来,此举实在是丢人。
“无耻小人,本宫当真是瞎了眼,还以为全天下就你们最忠诚于大明。”朱慈烺眼中喷着怒火。
他从小在宫中长大,接触最多的就是这些个太监了。
平日里,可是没少听这些太监拍着马屁说过,什么天下间最忠诚的就是他们了,他们不争权、不夺利,一心只是想为主子好,与外面那些经常为了一些利益而争吵甚至是大打出手的臣子是完全不同的。
亏他当时还相信了,现在看来,自己就是眼瞎。
王承思的面色同样没有好到哪里去,虽然他明知道这三个人代表不了所有的太监,但他们的所为依然还是为太监行列给抹了黑,这让他原本还想帮衬着说些好话,现在也是无法宣之于口。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臣知道错了,臣是被猪油蒙了心,被人唆使这才和闯贼私下进行了联系。对...对了,这件事情就是张永裕劝我这样做的,臣是被害者呀。还请太子殿下在给臣一个机会,一个悔过的机会。”
眼见着朱慈烺就在面前,王相尧变得老实了起来。他可不敢在耍无赖,因为他知道,太子一言便可断了自己的生死,此时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过,他便直接把张永裕给供了出来,为的就是想要将功补过。
“你...血口喷人。”一旁的张永裕现在不过刚从手指被伤中缓过来一点,这就听到王相尧在指责自己,他哪里能会承认,当下便大声斥责着,意欲撇清关系。
“咱家怎么血口喷人了,就是你先联系的闯贼,然后才来劝得我。对了,对了,张永裕给我的任务是让我打开德胜门,他自己开朝阳门,还有曹化淳公公,他负责的是打开阜城门。”
为了可以活命,这一会的王相尧是把什么都给说了出来,为的就是可以求得一条活命的机会。
“你...唉。”上了年纪的曹化淳听到了这些后,一声叹息就是头一低,他知道这一次自己算是完了。这个王相尧现在就像是狗一样,开始四处攀咬,那有了他的证词,自己就算是不承认也没有了意义。
“好,好得很呀。”朱慈烺听到王相尧竟然承认了一切,还把其它两人也给供了出来,心底里是怒火中烧。他们大明皇家,到底养了一群什么东西,这些狗竟然连主子都咬,这样的人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