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被他看的有些挂不住,干笑:“让莫公子见笑了,我们谈正经事吧?”随后看向常锦绣,“绣儿,在外过夜也不跟家主报一声,也是一种过错,从今日起也好好待在锦绣园里,不要随意乱走了!”
常锦绣冷哼,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只跟云清寒点了点头就拉着母亲离开了。
她对这个父亲,也是彻底无语了,也幸得本来她对常言就没什么期待,所以也就没什么失望可言。
“娘,别难过了,父亲一向眼神不怎么好,我们日后只管自己做好自己的便是,只是不要在傻傻在这里受气了。”
出了门,常锦绣见林柔脸色有点白,便忍不住安慰道。
她知道,十几年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说放就能放的,看到父亲现在这样对她们母女母亲心里肯定不好受。
不过这样也好,这次母亲肯定对常言死心了,也接下来要做什么事也不会受常府的束缚了。
“我没事,我只是,看清楚了一些事。”
林柔拍了拍女儿的手,淡笑着道,随后心里叹了口气,准备回锦绣园,至于出不出锦绣园,那不是常言说了算的。
一个时辰后。
常锦绣得到消息,说是已经查出来了,是因为柴房的小厮狗儿一直仰慕才生出了歹心,但不知怎么常莹会被运回丞相府来,他心中害怕,这才对常莹下了毒手,而常莹的丫头小环则早就被他杀了。
这也虽然也说的过去,但不是所有人都认同这个说法,更不会认同常言对受害者常锦绣母女的处理方式。
比如,林太傅林禹。
“岳父,您怎么来了?”
看着眼前眼神凌厉,头发花白却依然不失气势的林太傅,在常锦绣母女面前都气焰高涨的常言气势顿时矮了一截。
他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曾经也是因为有这么一个身份比自己高位分还压自己一头的林太傅,他才对林柔母女在府中受欺负的样子视而不见。
“哼!你还知道我是你岳父?我可没敢认你这样的女婿!”
林太傅面色冷肃,看着在他面前低着头但心里却不知作何感想的常言,一时之间悔恨交加。
想当初,这个人就是这样唯唯诺诺的模样,让他觉得女儿嫁过去不会受什么苦,结果呢,不出几年就开始捧姨娘,甚至还让姨娘欺负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去!
如今想来也是他林禹太过眼瞎,识人不清。
“怎么,怎么会呢?”
常言陪笑道,余光偷偷瞟了一眼依然在书房的一角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幕闹剧的云清寒,顿时脸色变化无常。
这幅丢脸的模样就这样被看了去,让他堂堂东洲丞相这般跟人低声下气还怎么跟人合作?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挺直了腰杆,对,他的地位并没有比林太傅低多少,没有理由就这样被说的一句话都不能说!
林禹却是没空理会他是作何感想的,只是冷笑道:“怎么不会,我刚刚到这里可就听说你禁了绣儿的足,让绣儿也不能出来见我这个老人了,我且问你,绣儿是犯了什么错,需要禁足?”
一说到这事儿,常言刚长出来的气焰顿时就蔫了,陪笑道:“这不是,绣儿昨日一夜未归,也每个信儿,我担心不已,这才不让她随意走动嘛,如今岳父来了,自然是得见一见的。”说着吩咐刚刚办完事回来的常远,“常远,还不去把夫人和二小姐叫过来?!”
“是,老爷!”
常远应道,刚想走便被林禹叫停了:“不必!从今我的女儿就不再是你常丞相的夫人了,我要把女儿孙女接回林府去!”
说着一甩袖子,拉了一个小厮让他带自己去锦绣园。
他原本就是担心常锦绣昨日遇难现在伤势如何了,却没料到却听到这样的事,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把她们母女接到林家去,不愿回去绑也要绑回去!
“岳父!”
常言想追过去,却想到这里还有客人,就只跟了几步就又回头,却见云清寒那一双漩涡般深邃的凤眸盯着他,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冷。
“常丞相,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但若是连家务事都处理的这般草率,这让莫某对接下来和常丞相的合作很担心呢?”
云清寒理了理那一身白衣,轻笑。
只是轻轻飘飘的一句话,还似乎是开玩笑的,但却让常言大惊:“莫公子,这……我们的合作不是一早便说好的,就这样反悔不好吧?”
云清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那是建立在常丞相耳聪目明的前提下,在下跟贵府的嫡小姐交情还不错,自是知晓其为人如何,还请丞相日后眼睛要亮一些才是。”
说着也不管常言如何做想,运起轻功化作一缕流影消失在原地。
常言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忽然变成这个样子,一时之间后悔不已,但事已至此,总要做点什么挽回才是。
是,林柔母女绝对不能跟林太傅会林府!
常言意识到这个,连忙对常言道:“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