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远看了一眼常言,忍不住叹了口气。
当了这么多年的常府管家,他自然知道多年都没能有要给能够传宗接代的儿子一直是老爷心中的一块隐藏的痛处,但也不能如此黑白不分呐,总不能什么都没查明白,就开始定夫人的醉吧?
到时候不仅是林太傅了,就是二小姐那边也没办法交代啊!
想到这,常言不由得低头想劝告两句,但他还没开始说话呢,那边正因为常言的话而得意不已的常小娥见大家都没动,不由得出声尖叫道:“你们都是死的吗?老爷的话你们没听见?还不快把这个贱人拖出去打?!”
想起之前自己在常锦绣那儿吃的亏如今要放到林柔身上,常小娥就不由得一阵快意,心道姨娘果然是好计谋,一出招就是大招!
从今往后,看你常锦绣还敢不敢在我面前硬气?
哈哈哈!
想到今后常锦绣不得不在自己面前低头求饶的场景,常小娥恨不得仰天大笑,好在她还记得如今自己要扮演的是个悲情角色,才用低头擦眼泪来掩饰了唇角的笑意。
然而她的笑很快就凝在了嘴边。
她话音刚落,那群下人还在犹豫呢,常锦绣就冷笑着踏进了院子,冷声喝道:“谁敢!”
“常锦绣,你这个小贱人还敢来这里?我姨娘被你们害得还不够吗?”
常小娥见常锦绣一出生下人们就都听话的住了手,看着常锦绣的眼神里都带着恭敬,不由得气得牙痒痒。
真是一群仗势欺人的狗奴才!
“哦?雪姨娘怎么了?”
常锦绣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并不在现场,如今又她来得晚,刚才从雪姨娘房里端出来的血水已经都倒掉了,她说不知道也很少人怀疑。
但常小娥一心想要让常锦绣母女在这一次里面吃亏,从此再无翻身之力,又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就放过她?
当即便冷笑道:“常锦绣,你别在那里装傻,你身上那么多的毒,这次肯定也是你把药给林柔那个贱人让她害我弟弟的!”
“啪!”
这一口一个贱人让常锦绣无法忍受了,抬手给了她一巴掌,旋即冷笑着道,“你说雪姨娘是中了毒才掉的孩子?你有什么证据是我娘下的毒?”
“你这个贱人,害了人现在还敢打我?”
常小娥不可置信的道,一时之间忘了正事,跟雪姨娘有八分相似的眉眼之间满是怨毒,“来人,把这个毒妇给我拉下去打!”
“……”
没有人动,所有人都像在看笑话一样在看着这一幕发生,而常小娥狰狞的模样此刻看在大家眼里就是一个疯狗在乱撞。
“你们都是聋子不成?!”
常小娥见大家都不动,不觉出声尖叫,“刚才父亲已经说过从今往后林柔就是姨娘了,而姨娘即将抬为侧室夫人,你们竟然敢不听话,是不是都反了啊?!”
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看了一眼神色淡漠的常锦绣,觉得还是暂时不动的好,谁知道下一刻二小姐会不会反扑呢?
倒是常锦绣听了常小娥的话冷笑出声,清冷的双眸定定的看着常言,“父亲,您刚才真的是这么说的?”
常言被她那清澈的眼神看的仿佛无处遁形,但很快他想起那个还未出世的“儿子”,就有了底气,冷声道:“林柔这个妒妇,因嫉妒而残害老夫的子嗣,我还好留着她不成?”
“是吗,父亲你查清楚了吗?”常锦绣冷笑,“确定是我娘做的了吗?堂堂东洲宰相,处事这么武断怕是不好吧?”
其实她刚才在门口就听见了常言的声音,她还以为他是一时冲动,想再问一次罢了。
没想到这个还是这么执迷不悟,那么,她也不需要再顾及什么面子了。
“你这个逆女!你还当我是你父亲吗?!”
常言虽然在朝堂上经常跟人争论,朝堂上也经常被人说处事如何,却他却从来没有想自己的女儿竟然赶在这里教训自己,不由得一阵气结,再看到安静的站在一边的林柔的时候,眼神就更加冷了,“看你教的好女儿!”
林柔看了她一眼,淡声道:“妾身不认为我教的女儿有问题,老爷如今做事也确实不够周到,你给妾身定罪的时候,一不查证据,二不问证人,就这么草率的废了妾身,老爷就没想过若是一会查出来不是我做的,你要如何弥补给妾室和绣儿母女二人带来是伤害吗?还是说,老爷觉得,妾身和绣儿受伤也不算上是伤?”
“我……”
常言被林柔这一番质问顿时没了言语,刚才他的确是的太气愤了才听信了常小娥和雪姨娘的话,却没想到若是不是林柔的过错那要如何处理。
如今听林柔这么说,难不成真的跟林柔没关系?
林柔看常言有些松动,心里却并没有轻松或者其他好的感觉,只觉得寒心。
刚才被这个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废了她正室之位,将她贬为姨娘,并且要责罚她的时候她就寒心了,当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