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行知闻言,不由面露三分惊色的说道:
“倒是听说晋王长子沈鱼去了金蝉寺剃度为僧,却没成想这孩子还真就住在寺里不打算回家了?”
楚厚民长出口气,轻轻叹息道:
“这件事现在究竟是真是假,朕也摸不清头脑了,姑且就算是真的,那朕才是真该更加担心晋州的将来了。”
戚行知听出话里有话,于是没有急于接茬,略作思量后,他才恍然开口道:
“皇上的意思是说,倘若此事为真,那晋王就不可能扶持一个废了的儿子登上王座,换言之,这么多年来天下人眼中的无良纨绔,实则是一个心机更深的打盹幼虎?”
谈到这,楚厚民倍感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不怪朕总是把心思打在晋王一家身上,主要是晋王手里握着的筹码,令朕寝食难安的筹码,实在是太多太多了,看在晋王对大炎立下不世之功的份儿上,朕愿意忍他几十年,哪怕是先死在他前面也无碍。”
“可朕怕就怕在,熬走了晋王,又上来一个更叫人摸不清底细的晋王,届时若是朕的膝下皇子们不堪重任,岂不是出不了百年,这天下就不姓楚了吗?”
戚行知听得此问,惶恐起身,双掌伏地,跪拜低呼。
“皇上,臣愿为楚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力保楚室千秋永盛!”
楚厚民心中感动,却一脸苦色。
“相国啊,你我到了这把年岁,叫朕如何去赌,等朕走后,相国还能再伴一朝新帝料理这江山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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