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霜秀眉微颦,李洵阳这般一问,自然是勾起了不愿回忆的往事,有些伤感的抽出手,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平静的秦河水。
驻足一会,才缓缓道来“我与妹妹,本是黔州人士,我林家在当地也算是富庶人家…”
此时林若霜将称谓从奴家改成了我,由此可见,她并不喜欢奴家这个称谓。
“二叔从资聪慧,在我们当地颇有名气,而我爹却从跟着祖父走南闯北学习经商之道…”
李洵阳听着,想到若霜口中的二叔,想必便是林若雪的父亲了。
“二叔十五岁便在贡试夺得第一,第二年便来到都城参加科举,那时李公子的外公还不是国相,而且吏部尚书,你的父皇也还未登基,恰巧当今的林相十分看好二叔,并将其收入门下,成为他的门生……”
李洵阳静静的听她讲述,没想到自己的外公竟是林若雪父亲的老师,想着外公看上她父亲的资,应是有意提携。
“而那年的科举二叔也不出意外,夺得探花,时任吏部尚书的林相一番运作,二叔不出意外的也在吏部任职,而后李公子的父皇登基,你的外公便成了大华朝的国相…”
“二叔也平步青云,任吏部侍郎之职,或许是二叔自读书的原因,读书饶那股偏执也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在朝中不会拉帮结派,更不会贪图腐败,故而其身边没有一位知心好友…”
道此处,林若霜也有些无奈,回身坐下,喝了口茶,继续道“可是,再朝为官,靠着清正廉明是行不通的,二叔执拗固执的性格,得罪了许多人,若是没有林相从中斡旋,只怕二叔做官做不得长久。”
“吏部掌管下官员的升迁和调度,以及每年的科举考试,正是几年后的一次科举,二叔作为主考官,从黔州而来的一名学子慕名来找二叔,二叔深知我黔州出一名走出一名学子不易,自然答应了关照一番,科举过后,那学子夺得榜眼,本来是件喜事,可不知为何,朝中传出风言,是二叔徇私,故意将那学子提至探花…”
李洵阳听到此处,眉头紧皱,这定是有人要陷害林姑娘的父亲,不为了别的,只是她父亲的偏执,不懂变通而已,不用多想,便知道那探花定是牺牲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