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洵阳听着此话,心下一安,想着应是蒙混过关了。
这时,林甫国又开口了,一脸正色,这又让李洵阳身子一紧。
“你觉得你父皇,算是个好皇帝么?”
“咳咳....”此话一出,李洵阳刚端起茶杯,便呛到了,瞪大的双眼看着林甫国。
林甫国依旧面不改色,这倒让李洵阳心内直打鼓。
“有什么便,此话只有我们爷孙知道,我不会禀报与你父皇的!”
听着这话,李洵阳暗自想到“你这老头,坏的很,还不如多出些诗题呢,一上来就整这么高难度的,妈的,这考验太难啦....”
不过也只能心里念叨,李洵阳将自己脑中库存翻了个遍,这才缓缓道“外孙出宫半月余,过着平民百姓的生活,不过,我不敢评价父皇,就拿我所见所闻来吧。”
“据我所知,前些日子黔州突发山洪,那日我在朝上,也听闻朝廷拨下重款安顿灾民,可是我在坊间却听那黔州如今是尸横遍野,百姓流离失所,甚至当地都出现了人吃饶现象,我便在想,若真是朝廷的赈灾款拨了下去,为何还会有慈现象?是否当地官员谎报灾情?亦或是有些官员中饱私囊?我还曾听,黔州境内如今有伙贼人,借着灾情打家劫舍,并用抢来的银子安抚灾民,这并不是个好兆头。”
“民,国之根本,若是任由那伙贼人发展下去,只怕动摇国之根基。往近了,这都城秦安府的府尹贾全之,在我看来,明明就是昏官,前些时日荣王遇刺,此人便着衙差骚扰百姓,封街封铺,闹的北城的百姓苦不堪言,我也不知这贾全之为何能坐上这府尹之位,若是不能为百姓着想,那为何要做官呢?”
“在我看来,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载舟覆舟,所宜深慎,就好比这池中的鱼,若是烹煮时,鱼甚为鲜嫩,火候不宜过大,因此必须心翼翼地掌握火候,可若是烹煮的久了,那这鱼也就不能要了,就好比百姓生活都很祥和美满,便不要随意打破平静,但到了一定关口,必定要动手,实乃众望所归,才能赢得民心!”
李洵阳完这番话,林甫国甚为震撼,以烹鱼借喻治国,以百姓作水,国家作舟,简简单单的比喻,道尽治国之策。
这很难不让其震撼,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自己又何曾明白?百官又何曾明白?
不觉间,欣慰的看着李洵阳,这倒让李洵阳有些瘆得慌,忙问道“外...外公,是不是我错了什么?”
林甫国摇摇头,道“你讲的很好,你所的黔州之事,我会暗中调查,那秦安府尹之事,如今大理寺在查,我倒是听了,相信不久也会有结果。”
李洵阳听罢,心下一安,想着将荀子的话和老子的话翻了过来,这一关还不好过吗?嘿嘿,毕竟这是前世五千年的智慧,心中不停地感谢这两位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