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只有你?”
赵翠花不由得失声问道。【文学之墨】
司机连忙说道:“刘**晚上有个会,他让我来接叔叔去医院。”
赵翠花一听,她是一脸的不悦,可是儿子没来,她给司机发脾气也没有用。
回到屋内,赵翠花便陪着小心对刘福堂说:“儿子晚上要开会,他派司机来接你,咱们走吧!”
刘福堂一听儿子没来亲自接他,再加上这都到了晚上,他不由得脸色一变说:“不用去,我这病好了。”
“你这是干什么?”
赵翠花说着便伸手去拉躺在炕上的刘福堂。
“好了!我说了不想去,如果你想让我多活几天,那就让司机回去,你明天把村里的冯大夫请过来,给我吃几副中药就好了,我的病我心里清楚。”
刘福堂扯着嗓子冲赵翠花吼道。
这时,躺在西屋睡觉的刘雄揉着眼睛走了进来,他冷冷的说道:“你既然不想去,那折腾我打什么电话。”
“你个孽障……”
刘福堂气得抓起炕上的枕头朝着刘雄砸了过去。
刘雄身子一闪,枕头砸在了门框上。
“爱去不去。”
刘雄冷笑一声,转过身子竟然走了。
这把刘福堂气得瞪大了眼睛,呼吸顿时都有点困难。
赵翠花连忙说:“好了!你不想去咱们就不去,我这就打发司机回去。”
来到大门口,赵翠花压低了声音对坐在车上的司机说:“你回去吧!我们不去医院了。
你给刘成捎个话,就说让他有空时来看看他爸。”
赵翠花说完便转身回了屋内。
躺在炕上的刘福堂呻唤连连,赵翠花心里清楚,刘福堂这是痛心,痛心儿子刘雄的混蛋,不懂事。
“哎!你说生孩子有什么用?
大儿子是有出息,可人家当了大领导后就不着家,你说他回过几次家。
老二更是不省心,留着个长发混社会,我觉得他迟早会出事。
老三就更是马尾插豆腐,根本就没法提,他不给家里惹事,我就烧高香了。
倒是女儿最懂事也最贴心,可是她竟然离家出走了……”
赵翠花小声的嘀咕着,她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刘福堂翻身而起,他指着赵翠花吼道:“你也滚!老子还没死,你鬼哭什么?”
赵翠花不敢哭了,可她小声的说:“你儿子不孝,你只有给我撒气的本事。”
刘福堂本来怒火直冒,一听老婆喋喋不休,他正要发作时,只见肥猪屁颠屁颠的跑了进来。
“刘叔!你没事了吧?我今天没在家,晚上回来才知道了这事。”
刘福堂点了点头说:“没事了,你坐下来,我有点事情需要你明天去办。”
肥猪一听,他立马笑着问道:“什么事?你说。”
“你明天去趟县里,找到刘成和刘彪,让他们明天晚上全部回家。
你拿十元钱给肥猪。”
刘福堂说着,便朝老婆挥了一下手。
肥猪偷看了一眼赵翠花,他声音极小的说道:“算了,我有钱坐车。”
“给五元行了,坐车吃饭加一起也花不完。”
赵翠花说着便起身去拿钱。
刘福堂忽然大声说道:“叫你拿十元就拿十元,你怎么事情这么多呢?”
赵翠花气得直瞪眼睛,她把十元钱丢在了炕沿上。
要知道,十元钱可不少了,在外面搞副业干活,一个月也就二三十块的收入。
“那我走了,这事明天一定能办好。”
肥猪拿起钞票,他赶紧转身就跑,好像他生怕刘福堂会改变主意似的。
等肥猪一走,赵翠花便对刘福堂正要发脾气,可刘福堂却朝她摆了一下手说:“你啊!把钱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年代不同了,你还以为是前几年?
我这个村长越来越没有权威了,你难道没有发现吗?所以说,必要的时候,还得使点手段,不给甜头,人家谁还跟着我干。”
刘福堂的这些话,让赵翠花一时间无话可说,不过她还是不爽的直翻了两下白眼。
第二天,又是傍晚时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在了村口,没有往村里开。
从车上下来了两个人,一个是长发及肩的刘彪,而另一个则是刘福堂的大儿子刘成,这人看起来三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矮瘦,鼻梁上还架了副眼镜。
两人匆匆,一句话也没有说便穿过了村子,径直朝自己的家里走去。
正躺在炕上呻唤连连的刘福堂一听到院子里的脚步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