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李白就频繁地出现在诊所前面,抓药,有时候也会被王德显叫去,学习寻医问药。其实这些东西,对于李白来说算是小儿科,甚至有时候被老人判“死刑”的人,对李白来说都是一个简单的小手术,只不过,李白觉得自己已经够“特别的”了,他要是现在对着王德显说,我买做手术,王德显估计立马挥尺指着他打!
李白将一瓶烈酒喝了个精光,烤肉留了一半,这是李白的习惯,从怀里拿出一小跟磨的发亮钢丝,扎着烤肉向山下走去。
“爷爷,我回来了。”
“又跑哪去了?快过来把药喝了。”
“噢。”
李白将还冒着热气的烤肉放进一个铁盘内,端到王德显面前,“爷爷尝尝今做的烤肉,香不香。”
“好,我就尝尝小白的种。”王德显满脸笑意的咬了下去,尽管年纪很大了,但是他却是吃的很香,似乎每一口吃进肚子里的都是神品佳肴,“嗯不错,确实很嫩。”
老人看着李白将汤药喝完了个干净,更是满意的点点头,“小白,这烤肉怎么会有一股酒味,嗯?”
李白已经没打算隐瞒自己盗酒的事情,眼珠子一转,当即想到了这个办法,“嘿嘿,爷爷,你看这烤肉啊,只要加一点点烈酒,那味道就格外的香,我这也是让爷爷吃到好吃的,想破脑袋弄出来的,爷爷不会怪我吧?”
“我还当你这家伙拿那些酒干什么,原来都是一张嘴,唉,算了,那些酒你想用就用吧,不够了我让人再去外面带一些回来,不过你要小心,别被人发现了!”老人伸手抚摸着李白的头发,“小白,我知道你聪明,心智也成熟的早,从你四岁开口说话那天,爷爷就没把你当普通孩子,明天爷爷就带你去个地方见见你父母。”
“父母?”李白记得自己第一次醒来后,是在一片温暖的黑暗当中,当时以为是被孟婆囚禁,现在看来应该是在母亲肚子里,“嗯,知道了,爷爷。”
第二天一早,老人在诊所门口挂了一个休息的木牌,带着李白走了小半天山路,来到矿区那片乱坟岗。老人领着李白来到一个坟头前,“李白这就是你的父母”
李白呆呆的看着坟头上的木板碑,对于这对素未谋面,却又生了自己的父母,李白提不起什么伤感或者悲哀地情愫,只是有一点遗憾而已。
三跪九叩之后,李白那点遗憾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并非是他无情,在地府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就算降临到自己身上,李白也已经无感了:“爷爷,咱们回去吧,我不喜欢这里。”
王德显见李白对于黑牛和阿兰夫妇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也很理解,并没对李白多说什么:“好,咱们回去。”
一周后的某天早上。
“爷爷,我回来了。”
“小白回来了,有没有受伤?”
“没有,不就是去山里采药,会受什么伤。”
李白背着一只装满草药的竹筐,身上的衣服沾满了露水,裤脚和鞋子已经黑乎乎的看不清是个什么东西,
“爷爷,你快看,这是什么?”
王德显放下手中的磨刀石,拍了拍后腰,看着李白,
“好爷爷看看你这又是发现了什么东西,”
李白将竹筐放在诊所门口的石板上,伸手在竹筐里刨了一会儿,提出一只肥嫩的野兔,
“就是它,上次放的几个夹子,终于让我逮到一只猎物,爷爷,今天咱们就吃山药炖兔肉!”
看着李白手中的那只灰色野兔,再看看他身上被刮破的破布衣服,已经显的有些小,王德显觉得是该给这家伙换身衣服了,
“好好,先去洗洗,每次都脏的傻猴子似的,”
“猴子才不傻,聪明的很!”
李白掂着野兔就去了后院,把野兔用绳子绑好,然后洗脸换衣。
从乱坟岗回来后,李白就有意无意的显露一些草药搭配使用的方子,基本上都是治疗那些矿工清淤消肿、活血的药方。
刚开始,王德显以为李白是在抓着胡玩,但是,经过几天的研究,王德显发现这些药方还真有些君、臣、佐、使的意思,就自己试了一副活血的药方,见药确实有效,就开始给李白指导药方搭配的经验和方法。
后来干脆就带着李白到山上采药,一个星期后,这采药的事就被李白强行承包了,打野味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的。
“爷爷,吃饭了。”
李白端出一锅冒着热气的炖兔肉,王德显停下手中活,和李白一起吃了起来。
不管李白这个转世的怪胎还是半截入土的王德显,两人都吃的很开心。王德显吃的是爷孙亲情,而李白吃的则是自由,是无束。
在地府的二十多年,每天都面对着千奇百怪的鬼体碎肢,然后麻木的将他们一块块拼接起来,最后恢复成完整的鬼样,也只有喝酒,才会让李白觉他还活着。
轰隆隆!
两辆灰绿色的吉普车,疯狂的怒吼向着诊所开来,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