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众人都吃完了饭,服务生送来了饭后茶点。李笑着建议道:“难得片刻消遣我又想到了身在赛尔的时光。我们以茶代酒,开个小诗会如何?”
多娜道:“亏你想得出,我们好久没玩了吧?”
“是的,离开赛尔以后,就奔着这档子事情,天气又越来越冷,大家都没兴致了吧?”
“以什么为题呢?”
“就以‘冷’为题,以‘途’借意,怎么样?”
鲍尔问道:“输了怎样?”
李说道:“玩点简单的,罚茶一杯即可。”
鲍尔笑道:“你知道我不擅长作诗吟句的,哈哈,这个倒是可以。”
李笑道:“在优雅的女士们跟前,怎么说也要勉强给你一点面子。”
说罢,众人沉思起来,或用手指沾上茶水在桌上抹划。不一会儿,李笑道:“承让,我有了,”接着洋洋得意地吟唱起来:“冷风萧瑟,征途广遥。矫矫国士,奔马嫖姚。激风荡雪,靡散荒鸟。元元归心,无双天骄。”
多娜点头道:“挺有气势。你们的呢?”
库叶儿道:“我也有了。”吟道:“冷月莹莹,客路茫茫。踽踽蹐蹐,衣薄凄凉。魂归何处,惟有故乡。万里追心,断我衷肠。”
多娜笑道:“温妮又想家了呢。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回去了。”
鲍尔道:“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他我不知道,我反正是没什么事的,陪你们一起北上。”
李笑道:“我的词居然给他抢去了。”
多娜催促道:“轮到你了。”
鲍尔挠首道:“我作不好的。”比划半晌,搓手道:“有了!”大声吟道:“冷寂群山,巍巍绵绵。雄壮西塞,捍我家园。南凶裹足,元恶胆裂。发奋再继,踏尸而前。”
多娜还未搭话,李笑道:“我知道,你是输定了。”
鲍尔道:“哈哈,我就说了嘛。”
李笑道:“多娜,该你了他输得心服口服。”
多娜笑道:“我早就想好了。”说着轻声吟道:“冷清北国,甘风饴露。晨协亲友,骈与逐鹿。误入歧径,迷情山路。峰折道转,喜迎来处。”
李笑道:“看来多娜也会迷路啊,什么时候的事情,都有谁啊?”
多娜笑道:“小时候的事情了。兄长偷偷带我,还有她,一起出来打猎,结果山里迷路了,天快晚了,才找到旧路。回想起来,温妮那次可丢人了。”
库叶儿道:“我劝您可别提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多娜笑道:“你们看看,某人又快要哭鼻子了。”
众人正说笑着,冷不防靠街的窗突然户被拉开,伸进来一个蓬头垢面的脑袋。却是一个老乞丐,央求道:“圣主在上,小姐先生们,赏口饭吃吧?”
客人们似乎受到了一些惊吓。李拔剑在手,挺躯挡在女伴们身前。仆从们操着武器,奔出门去,很快确定四下里并无其它异样。李厉声喝道:“哪来的老家伙,敢来扫我等的兴致?”示意仆从们将老乞丐拉走。老乞丐却死死扒住窗沿,不愿松手,嘴里犹在胡乱地央告。多娜道:“放下他,”指着桌上盘里的几块酥饼,“这些都给他吧。”
李说道:“老家伙不要命,惊着了你们,我还没问罪呢。”
正嚷嚷着,汉尼跑了过来,见此情形,喝令服务生:“快将老东西轰走,还敢赖着,便给我抄棍子打!”又谄着脸向贵客们连连道歉。
老乞丐嘴里嚷道:“酥饼,酥饼!”却被两个如狼似虎的服务生死死架住,扔在不远处的道路中央,一股子跌坐在地上。一个服务生见老乞丐犹在叫嚷,气愤不过,伸腿欲踢,忽听得一个声音喝道:“住手,别打!”众人看过去,只见一个坐在窗口的年轻人面露不平之色,连声叫停了施暴者。
这人正是布。他已认出这老乞丐正是前些日子出手相助的恩人,连连招手:“老丈人来这里。”又对胖汉尼道:“大叔,上一只烤鸡来。”
汉尼摇头晃脑,拿眼睛偷偷乱瞅,嘴里嘟囔道:“这肮货惊煞了我的贵客....不是我不愿意卖,您这是瞎花钱,将冰做火盆架子,白搭。”说着,摇摇晃晃地进去了。
布转目向那群人看过去,刚好与那个名叫多娜的女孩子目光相遇,见对方面色温和,微微点头,莞尔一笑,不由得脸色一红,别去脸去,忙去门外将老乞丐扶进店来。老乞丐依旧还是那副破残装束,手里拄着棍子,颤巍巍地挪动步子,乐不拢嘴道:“还是里面暖和,还是里面暖和。”在桌位上坐下来,便将夏鲁特吃剩下的鸡骨架抓起来啃食,拿起酒罐摇晃,见罐内已经空空如也,叫嚷起来:“酒呢,来酒啊!”
包间里的客人们都站在那里,李抱怨道:“臭死人了,真是荒唐至极。边鄙之地,果然什么怪事都是有的。”
鲍尔道:“既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