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娜点头赞许,说道:“听闻大长老数年前不辞而别,不知现在身在何处?”
贝拉道:“不敢有所隐瞒,我也不知父亲往何处去了。本次回乡,也有探寻父亲消息的本愿。只是,就怕他...”
多娜问道:“您家籍在哪里,都中么?”
贝拉道:“祖上是并川府平尚郡泰格里人。父亲年轻时离开家乡,四处游学,后在都中定居。”
李瑶道:“听闻迪伦.巴卡可天资聪慧,年少成名,精通数系魔法,堪比史上那些伟大的大魔法师。未曾拜见,实属憾事。不知他为何放弃名位家庭,至于不知所踪?”
多娜道:“大长老离开之时,我正年少,沉迷经典,不喜魔法,与他也不甚相熟。听闻与痛失爱子有关,是么?”
贝拉道:“我兄保罗因故身亡,父亲痛不欲生,心意确是消沉。不过,真正让父亲心灰意懒,隐遁江海,恐怕更多的是跟‘十一月法案’有关。”
多娜道:“当年瑟因大冢宰摄理国政,主张推行土地改制,吏治以及军队改革,还包括商业、技艺等等,实是轰动不小。将军,您当初还在圣都么?”
帕德里克道:“我在的。瑟因新官上任,推行的法案牵扯众多,引起了不少反对,包括诸多堂院的阁老们。在皇帝陛下的下,好像没用一个月,法案很快得以通过。此后,便爆发了游行乃至暴力冲突的事件。我见圣都动荡不安,藏书阁晚上也不点灯了,甚觉忧闷,便在入春后离开了圣都。”
李瑶问道:“尊父隐遁与法案有什么关联,他也发对新法案么?”
贝拉道:“是的。我父亲极力反对消减开支,也反对酒盐专卖。我也是听闻的,他在殿会上可能态度过于激烈,因此被陛下免了职。某一天,他接待了一个云游的忏悔者,一改往日消沉。我和母亲以为他想通了。不想,过了几天,他一个人离家出走,便再也没有回来。”
李瑶道:“听闻尊父立誓不再使用魔法,是因为下赌失败,难不成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贝拉道:“应是在争论法案时,一时说出来的气话吧?我没见过父亲参与赌约。不过,是否真有此事,父亲没有提过,我也没有过问。”
帕德里克笑道:“展示战俘,不想弄出一个故人。今日行程颇紧,此事再容闲暇吧?至于这位女士----”
多娜道:“惟将军裁处。”
帕德里克道:“女士,听闻你家乡在泰格里,目前属于疫区,不能随便出入,可有返回圣都的打算?”
贝拉道:“愿随公主,充当使仆。”
此言一出,众人都笑。库叶儿睥睨道:“冷不防的,冒出来一个抢饭碗的。”
帕德里克笑道:“多娜意下如何?”
多娜道:“先走贵邦法定程序吧。如确定艾尔索普夫人只是受害者,且是帝国官眷,包括这些受害者,公府没有扣押惩罚的必要吧?”
帕德里克点头道:“我这边尽快安排处理。”
待俘虏们被带离平台,帕德里克道:“下面要见的这个人,想必诸位定不陌生。”说罢,拍了两下手。
不一会儿,士兵们从大屋后面推出一辆高大槛车,缓缓到来。槛车里吊着一个人,脚尖勉强可以够到底面。这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腰腹以及双脚亦被牢牢捆缚。槛车尚在台下,多娜等人已认出槛车里的人,不由得都吃惊地站了起来。
鲍尔问道:“这是尼格勒斯.康纳德么?”
李瑶厉声道:“不是他,还有谁?”
多娜问道:“将军问这是怎么回事?”
帕德里克道:“诸位稍安勿躁。这位小友是在地牢里发现的,如此模样,实与军方无干。现在,他可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所以,我也不敢将他放下来。”
多娜问道:“您为什么要这么说?”
帕德里克道:“因为他已经疯了。”
不一会儿,槛车被推上平台,贴住另一侧边缘放定。众人确定槛车里的囚犯正是尼格勒斯.康纳德。这位伊莉.德亚魔法学院的优等生本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美貌男子,才华横溢,善于社交,待人诚恳,被认为前途不可限量。此时,满面胡须,容色憔悴,且双眼都被刺瞎,血痕犹在,看起来已是一个废人了。
李瑶见这位昔日好友如此惨态,便欲上前探问,却被两个士兵拦住了,怒道:“请问将军,这是何意?”
帕德里克道:“老弟,他确是疯了,非常危险。”
李瑶尚未搭话,槛车里的囚犯开了口,声音嘶哑:“没错。听他的,不要过来。”
李瑶道:“尼尔,一别数周,你怎会变得这个模样,什么回事?有我呢,有委屈尽管说。”
尼格勒斯道:“沉沦无尽的黑暗,凄冷,直至坠入地狱。也许,宿命如此,哼哼,甚好。”
李瑶问道:“你的小队呢?”
尼格勒斯抬起脑袋,作思考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