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个白衣人将遭捆绑的小五两人送到文森先生等人身前,转身离去了。文森先生笑道:“原来是帕克先生,还有加里先生,别来无恙!”
诺尔卡扭身道:“文森先生,绑得太紧,憋死人了!大家都是朋友,我等愿意跟随您给我们松绑吧!”
文森先生笑道:“原来以为又来了一群老鼠,我这些手下人粗眼拙,行事唐突,有曲诸位了。”
小五道:“我等在后面听到枪声,想到或有帮上忙的地方,特来相探,见相安无事,正要回去,不料产生了误会。还请文森先生谅解,这便容我们回去。”
文森先生闻言,笑而不语,却与老管家耳语起来。小五见这老管家与文森先生平起平坐,面目阴冷,与前日大有迥异,暗暗吃惊。诺尔卡见此情形,看出不易脱身,四下张望,瞥见不远处的赏金猎人们中间有个熟人,大喜过望,嚷道:“德里克,救我!”那德里克是本郡的一位赏金猎人,曾与诺尔卡共事过,为人贪残阴险。诺尔卡不喜这人,此时却也顾不得了。
德里克一直在作壁上观,闻言笑道:“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加里先生么?您剑术了得,天下无敌,怎回沦落至此啊?”
另有几人在旁嚷道:“别废话了,割完脖子,全了事儿!”
诺尔卡见这几人正是昨晚舞会上参与打架的人,怒道:“来来来,你几个杂碎,给老爷我松开,再比划比划!”
对方笑道:“死到临头,还在嘴硬!不如先将舌头割下来,再卸一条腿,拿来下酒!”
诺尔卡奋身道:“口舌之争,算得什么本事?如有胆量,自己来取啊!”
老管家令人将小五的武器呈上来,细细翻看。文森先生扬了扬手,众猎人们嬉笑着离开,自去收拾东西。文森先生问道:“我等清除这些拦路士兵,你们可都看见了?”
诺尔卡道:“看见又怎样,看不见又怎样?”
老管家冷声道:“那就是看见了,先将眼睛挖掉。”
诺尔卡挺身道:“看见便看见了,挖人眼睛作甚么?腌臜小人,直接来一刀便是!”
老管家问道:“你为何说腌臜小人?”
诺尔卡道:“耍弄小人伎俩,布置陷阱,暗算我等,不是小人,还是什么?有本事,放开我等,光明正大打一场,死而无憾!”
文森先生笑道:“两敌临阵,计取为上。若都是你这样的莽夫,不用交战,定然是输了。”
诺尔卡道:“放屁,臭不可闻!我不是莽夫,只是不屑耍弄这等阴邪伎俩!”
小五道:“诸位听我一言。我等本无仇怨,相害则自伤,相辅或可成事。一消一长,其中道理斟酌一二。”
文森先生道:“我等本欲合作,无奈尊主以小人之心,提防我等,不肯以真实面目示人。我等斟酌再三,不敢冒险,只得终止合作。不想,你等竟然尾随在后,居心叵测,不得不让人怀疑?”
小五道:“不然。灾异扩散,事关重大,天下系心。我主人怀柔百姓,怜悯众生,愿出微薄之力,本心至纯,天母为证,日月可鉴,实无与诸位为敌的意思。至于隐瞒身份,也是情非得已,属无伤大雅之举,还望垂照。”
文森先生道:“尊主的身份,并不难猜。小小康城,没有使钱打理不到的消息。”
小五道:“您经营一方,家财万贯,倒是我等小觑您了。”
文森先生笑道:“尊主行径,联邦李氏的男人们一贯如此。泡妞儿,一掷千金,毫不吝惜,倒是让人钦羡呢。”
小五道:“您说笑了。我主性情中人,用心至深,至于金钱,皆当粪土。此为壮士快举,非一般凡俗浪荡子可比。”
文森先生道:“如果没弄错的话,尊主父应是现联邦议会长同父同母的亲弟弟李偲,尊主乃是我并川府主人的堂兄弟,身贵无比,名叫李瑶,而非碌碌之辈----李墉。”
老管家道:“想当初,公国一分为三。如果李偲尚在,恐怕便要一分为四了。”
文森先生问道:“听闻尊主随多娜公主前来,为何但见尊主,不见公主呢?”
小五道:“我等既为仆从,但听指挥,主人们行事,不甚了解。”
老管家点头道:“倾心护主,临死不改其意,是为有德。你算个人物,”与文森先生相视一眼,问道:“诸位还有什么遗言?”
小五道:“没有了。”
诺尔卡喝道:“瞎说什么?”欲站起身,却被人死死摁住,嚷道:“我等无冤无仇,你们杀那些公府兵,跟我等也没关系。我等何必多此一事,惹人仇怨啊!再说,你们杀了我等,我等朋友们还在后面,定然会找你们报仇。这么点小事,两两相害,得不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