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小五吃了一惊,将贝拉拽起来,从后勒住脖子。一个男人焦急的声音道:“女士,女士!首领请您过去一趟!公府兵恐怕要打过来了!”
贝拉扬声道:“我提醒过首领,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定会带来诅咒。现在事到临头,找我还有何用?”
男人的声音道:“事已至此,闲话少说。您快点吧!首领的脾气您是知道的,不需我提点。”
贝拉道:“我正在洗澡。这便穿衣服,马上过去,”待那男人应了一声,应是远去了,问道:“您是不是应该放下我了?”
小五道:“给我一个理由。”
“一个苦命女人漂泊无依,屡遭劫难倒也罢了。现在却因某个可笑至极的怀疑,死在一个男人手里,身边躺着另一个男人的尸体。请松开手,您弄痛我了!作为一名精英战士,对付一个赤身裸体、快要冻僵的柔弱女人,需要使上那么大的力气么?”
小五道:“我无意冒犯,”松开对女人的束缚,“我曾在虎座前立下誓言,即便舍弃性命,也要保证公主的安全。”
贝拉蹲在地上,手护胸前,说道:“我与公主殿下萍水相逢,感激她活命之恩,怎会恩将仇报?我既然离开公主,今后便不会再见。即便我想对公主不利,将何以施手呢?我当初确有终生侍奉公主的打算,那小姑娘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与公主年纪也相当,容我不下。我离开公主之时,已经放弃了这个打算。可算解释清楚了?请把那边衣服拿给我,我快冻死了。”
小五按指示,将木筐里的内衣挑出,扔给贝拉。贝拉缩着身体,颤颤巍巍,整理衣服,说道:“我后背脏了帮我擦一下。”
小五道:“恕我不能从命。”
贝拉道:“我快要冻僵了,使不上力气,而且,这全是您的错。”
小五取来毛巾,为贝拉擦拭后背。贝拉穿好衣服,突然掩面抽泣起来,不过,只持续了极端的时间,整理衣服头发,说道:“我必须要走了,黑山会生疑的。您如果非要杀我,才能释意您自便。”
小五道:“如何才能离开此处?我需要往乔林去。”
“从此处向东,大概一百多里便是乔林,现已遭公府军队占领,沿途岗哨甚密,古道怕是难行,却有一些山路蹊径,黑山已勘察多次,应可以通达,待我考证过后,帮您标示出来。”
“如何考证?”
“黑山屡次劫掠公府军的补给车队,怕是故意这么做的。他一直想乔林,洗劫城中财富,然后,南遁无法地带。我多次提醒他,乔林屡遭劫难,恐怕已是一座空城。对于认定的事情,他很顽固。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他很不喜欢接受别人建议。”
“您可以帮我拿到地图么?”
“地图不一定可以拿到,对于想记下的东西,我却是很有自信,”贝拉走到门前,问道:“您见过我的父亲,可有他的消息么?”
“我没有见过他,也没有想过他会深入疫区。”
贝拉点头道:“您可以便在此处等我,帮我处理一下尸体。待事毕,我可以带您离开城镇。此出东南两条道上,黑山设有不少岗哨陷阱。您可能需要今天的口。”
贝拉离开后,小五重新翻上屋顶,见贝拉往东面走,悄悄跟上。踏过十来栋房屋,看到贝拉钻进一栋大屋里去了。大屋看起来应是镇所,虽已显破旧,依然十分气派,门额上残缺的标牌犹存。小五见大屋位在街道对面,且行人岗哨甚密,以为没有必要涉此风险,便暗伏静待。不一会儿,南方突然枪声大震,便在镇外不远处。街上的人们躁动了起来,不少人向镇南方向奔跑过去。又过了片刻,城镇东方的枪声也响彻起来,兼有隆隆炮声。很快,大屋里走出来几个人,其中一人异常魁梧,身量高大,肤色黝黑,蓄着浓密的络腮胡子,面色阴冷,连连发施令,声音浑重,看起来却是那黑山无疑。贝拉亦在这群人当中,待黑山便要进屋去,说道:“首领容我回去,收拾东西。”
黑山道:“在我这里,还曾缺你什么不成?”
贝拉道:“您这儿的宝贝,还是留给其它人用吧。您知道我喜欢自己的、不那么脏的东西。”
黑山摆手道:“麻烦的女人,快去快回!天马上便要黑了,离开我,你性命难保。菲特,你陪她走一趟。”
一个站在门口的侍卫应命,随着贝拉往小屋而来。小五跟随片刻,返回,率先小屋,隐在门后。不一会儿,贝拉推开房门,对侍卫菲特道:“你便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出来,”待对方应诺,闪进门来,关上房门。瞥见小五,示意跟上,房间,见科尔文的尸体犹在,压着嗓音,喝问道:“您这是干什么?”
小五道:“我没功夫处理您的闲事。”
“您不该说这种无赖的话,人可是您杀的!”
“我必须先确保自身的安全,不能稀里糊涂,待在这里冒险。”
“好吧,我知道了,您跟踪我。”
“是的。那个大个子便是黑山么?”
“是与不是,您目光如炬,还需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