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儿子一个月能挣到20块钱,加上头年我们爷儿俩去年挖河堤挣的工钱,上个月买了一头母牛回来,趁着春时20亩地都耕上了,听城里的刘技术员说,秋天我家的20亩地大约能收到6000斤粮食,到时候留了种子和两千斤粮食压仓底儿,剩下的卖给县里的粮食公司,到时候日子就好过了,打算冬天的时候给儿子说房媳妇,来年就能抱上孙子了’,刘老汉一脸憧憬的说。
就在张村长和刘老汉聊天的时候,秦静如已经和刘老汉家的儿子刘福交上了朋友,三个人正坐在老头乐的后排座椅上快乐的分食着红薯干,边吃着红薯干,一边听着刘福叽叽喳喳的讲述着,去年冬两季挖河工地上的趣事,听得两女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
‘姐姐,你可不知道,当时民兵进行军事训练的时候,那个教官可老狠了,对着站不齐队伍的乡亲们,从背后上去就给一脚,拿着手里的荆条子噼里啪啦一顿乱抽,大的那些老爷们儿嗞哇乱叫’,刘福眉飞色舞的讲着。
秦京茹捂着小嘴吃惊的问‘教官真的有那么厉害吗?他动手打人就没有反抗的吗?队伍站不齐多练几次就好了嘛。’
刘福又拿起一个蛋糕,贪婪的塞到嘴里呜呜囊囊的说‘咋没有反抗的呀,不是所有反抗的人都被那些穿黑衣服的大兵给抓起来了,痛揍一顿之后绑在木桩的子上,饿上两天再说,我还夜里偷偷给他们喂过水呢,我仔细看过,他们后背和腿都被打出手指粗的血条子,可惨可惨了’。
于莉在旁边看着热闹,忍不住插嘴说‘既然训练这么受罪,不参加训练不就得了吗?’
刘福用看傻瓜的眼神看着于莉‘姐姐呀,那里一天管三顿饱饭呢,到了月初还把上个月的工钱都发喽,能有一两多银子呢,训练咋也比干活轻松多了吧,其实对训练熟悉了之后非常轻松的,吃的好,干活不累,又给钱,你问问附近的乡亲们,谁不想在那里成年的干下去?’。
刘福这个小子还真是能吃,吃完红薯干吃蛋糕,吃完蛋糕吃薯条,吃完薯条之后又吃了一个红富士大苹果,这小子是一点儿也不认生,明显把秦京茹和于莉当成两个傻女人,本着有便宜不占是傻蛋的原则,狠吃狠喝。
大约聊了一个小时之后,张村长开着老头乐带着家里的两个媳妇向着西边的咸阳城而去,只剩下刘福这小子恋恋不舍的望着西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