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祜跟随侍女来到后堂,只见王夫人正坐在那边,眼角红肿,显然失去夫君让她悲痛不已。【热情文学】“王先生已经故去,在下也无能为力,还请夫人节哀。”
王夫人令侍女先行退下:“多谢羊公子,素闻羊公子是仁德君子,还跟县令大人是同窗挚友,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现在妾身不幸丧失了夫君,真不知道未来该如何行止了……”柔和的话语让羊祜放下心防。
“夫人请放心,我既然来到此地,就一定会协助县令大人,帮助你们找到这次案件的元凶,来告慰王程、王易两位先生的在天之灵!只不过刚才听夫人的口气,似乎还有什么难言之隐,还请夫人如实见告。”
王夫人见到羊祜如此说话,顿时打起了几分精神:“不愧是羊公子,能见微知著到如此地步。实不相瞒,先夫有堂弟王度一家居住在附近的河阳县,前几日已经将这边的变故告知他们了,预估他们很快就会过来接管王家的产业。也就是说,等办完先夫的丧事之后,我们恐怕在野王这里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
“竟然有这种事情!虽说家业继承是大事,也不至于如此急不可耐吧!”羊祜显得很不满。
“说起来,先夫其实跟堂弟的关系很不好,几乎不相往来,奈何先夫现在罹难去世,而妾身也没有生下嫡子,因此现在只能由堂弟来继承这份家业,想到这里,妾身就……”夫人一下子情绪有些激动,羊祜急忙上前扶住她。
“夫人且宽心,只要名分还在,人伦大义永远在你这里。就算王度要继承家产,也应该妥善安置你们的。如果王度来这里之后对你们有什么不利的话,尽管告诉我,我一定想办法为你们分忧,相信泰……县令大人也是相同的想法!”羊祜好心劝慰王夫人,她总算是有些转忧为喜。
“多谢羊公子大恩大德,请受妾身一拜吧!”王夫人直接跪了下去,羊祜急忙扶住之后回拜一礼。
“今天已经叨扰很久,天色不早了,在下就先告辞了,明日应该就是出殡的日子了吧,还请夫人保重身体!”羊祜行礼完毕,招呼侍女重新入内后告辞出去。王夫人走到门口,一直远远望着他的背影,目不转睛。
羊祜回到县衙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了,他回到房间,杜预已经躺在床上了。
“怎么样?夫人跟你说了些什么?未亡人是不是特别有味道?”杜预突然调侃起了羊祜。
“没什么多说的,夫人那边还是需要我进行照顾的,我明天会去一同参加出殡。元凯兄,你有什么打算?”
“行了吧,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夫人绝对不简单,搞不好你跟郭泰业都被牵着鼻子走呢!不过我的计划是紧盯郭泰业,找到他连杀两人的切实证据。”
“别做傻事了,赶紧放弃吧!”羊祜显得非常不满。
“在真相大白之前,一切的可能我们都不能否定,你做你认定的事情,那我就做我认定的事情,这样总没错吧?顺便我已经知道监视我们的人是何方神圣了……”
“哦?是谁?快说!”羊祜很有兴致。杜预没有回答,只是做了一些拿筷子吃饭的动作,羊祜就心领神会了。
“那你怎么准备怎么办?”羊祜压低声音。“放心吧,暂时我不会动他的,但是如果到了必要的时刻,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杜预显得非常坚定。他内心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管是叔子兄还是郭泰业,他们今天都是心乱如麻的状态,结果就把一个非常重要的证据给忘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是王程和王易的出殡仪式,羊祜在用过早膳之后便前往王府。杜预则是拿了一本书,找到一个可以观察到大堂正门的位置坐下,他知道郭奕就在大堂里面处理公务。
王府哭声震天,每个人都为王程和王易的去世感到万分悲痛。在哀乐的奏鸣声中,前面是白幡引路,家主王程的棺椁被家人抬出了王府,缓缓朝着城外的王家祖坟那边进发。夫人则在家人的搀扶下,泪眼婆娑,跟在家主的棺椁之后。后面又是一群家人抬着王易的棺木。羊祜则是在最后的一群家人中,一面默哀,一面仔细观察前方的情况。只见王夫人几次都悲泣得几乎翻倒在地,都被家人勉强搀扶起来,令羊祜产生了更多的怜悯之心。
府中的杜预显得百无聊赖,因为郭奕一直留守在大堂里没有动静。“估摸这个时间,叔子兄他们大概已经出城了吧?”正在杜预准备站起身活动一下筋骨的时候,突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郭奕直接从大堂里面跑了出来,面色非常焦急。
“果然要有动作了吗?”杜预急忙蹲下去观察郭奕的一举一动,只见郭奕叫了几声衙役,没有回应之后自己冲了出去。
“有意思,让我看看你准备去做什么吧,这回的目标难道是你的姘头?”杜预内心思忖着,刚刚起身就感觉脚下有点不动,只听嗖的一声,右脚好像被绳索一样的东西绊倒了一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