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估计时间差不多了,王程就从隐藏的地方出来,换上衙役的服装戴上头蓬,骑上马出了东门直奔王家墓地,然后直接劫走王夫人,可谓是令人措手不及,连叔子兄都没能反应过来。【凝聚阅读】”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跟你夫人在马上说不定有这样的对话……”杜预清清嗓子,变换了自己说话的口气。
在马上,王夫人哭喊道:“救命!放开我!你到底是谁?是不是你杀死夫君和王易先生的?”
“哼,你这贱人,还有脸问我这些事情?”
“这声音,不会吧,你是……你是……”王夫人一下子有些愣住了。
“没错,我就是你夫君王程……”
“夫君你没死,怎么会,那三天前死去的人是……”
“哼,我不会回答你的任何问题,我现在命令你回答我的问题。如果回答让我满意的话,我就带着你远走高飞,如果不满意……你知道结局是什么。”
“夫君……”
“说,你跟郭奕这家伙是不是有私情?!”
“我……”王夫人思虑再三,最终点了一下头。“是的,我跟县令大人算是情投意合,你不在家的时候我跟他有过几次幽会,但我向你保证,我们绝对没有做出任何跨越伦理的行为,我们之间只是才情之交……”
“呸,才情之交……贱妇!”
“夫君,我已经说出实情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带我走吧……求求你了!”
“不好意思,我根本没有这个打算,去死!”
“夫君!啊!!!”
王程一把王夫人抛下马,自己也跳下,直接挥剑砍下了她的头颅。
“当下王程写好血字无之后,就带着夫人的头颅隐藏起来,我想不久之后泰业兄、我还有元凯兄先后抵达了,然后发现了夫人的遗体,而此时,第一个抵达的泰业兄成了最明显的嫌疑对象。”
郭奕突然插话:“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让我成为王夫人的第一发现者呢?难道王程他只是为了让我深刻感受到失去恋人的痛苦吗?”
羊祜回答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其实按照王程原来的计划,在杀死王夫人之后,他下一步的目标就是取你的性命,不留任何余地。”
“竟是如此?”郭奕显然被震慑到了。
“但是这个计划不得不更改,因为我和叔子兄两人的存在,让王程他们坐立难安。他们很清楚,如果先杀死泰业兄,不仅风险很大,而且很容易被我们进一步怀疑。所以他们选择了在杀死泰业兄之前,先把我们二人解决掉,手法不得不说也算是很巧妙了。”
“首先他们知道叔子兄非常同情百姓,因此故意制造王度欺压王程家人的情形,让叔子兄出手援助,随后把他引到了别庄,趁机偷袭就以为解决叔子兄了。不过叔子兄肯定是留了一手,他故意装死,然后趁着家人们不注意从别庄中成功逃离,然后偷偷返回县衙,然后就正好抓住了正准备执行计划的这位仁兄。”
“而对付元凯兄的方法则更加巧妙,他们看准元凯兄正在怀疑泰业兄牵涉到案件之中,并有充分的杀人动机,我估计是卧底的厨子在偷听我们晚上的谈话然后给他们通风报信,所以他们尽可能要制造更多指向泰业兄杀人的证据,包括在县衙里面故意绊倒元凯兄,然后在马车中留下衙役的垂饰,甚至让泰业兄成为王夫人遗体的第一发现者,都是这个用意。不出他们所料,元凯兄果然跟泰业兄摊牌了,然后元凯兄故意伪装成中毒身亡,由泰业兄派人送往城外,而实际上他是趁这个机会去了一趟河阳县,把孔衙役给请过来做旁证。”
杜预笑道:“不得不说你们的计划真的很完美,执行地滴水不漏,不过碰到我们两人,反过来利用你们的计划完成了我们的计划。事到如今,你们也只能束手就擒了吧!”
郭奕问道:“现在整个案件的流程已经非常清楚了,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王程的?”
羊祜举起自己的悬鱼剑:“泰业兄,你还记不记得我用这把剑验了三次尸体的伤口?”
“哦对,那是非常奇怪的验尸方法,跟仵作的完全不同,然后你得到了什么结论?”
“第一次跟第二次的验尸,都让我感受到了违和感,而到了第三次验尸的时候,违和感就消失了。这把悬鱼剑似乎给了我见微知著的能力,我隐隐察觉到前两具尸体有可能不是本人的,凶手取走他们的头颅最重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掩盖他的身份,当我想通这一点的时候,一切线索就都能串联起来了。”
“果然是失落已久的宝物,哈哈哈!羊叔子的悬鱼剑!”王程突然大笑起来。
“没错,看来这次收获要比想象中更加多呢,主人。”王易附和道。
“好大胆,你们这帮贼徒已经插翅难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