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苗女端着准备好的饭菜走了出来,那饭菜很明显就是特地为苗王夫人准备的。
上面有青菜,云菇炒火腿,竹筒饭,还有一小条鱼。
那苗女对沈暇玉离开,自己还得非给她送一份饭去的行为表示不悦,她的眉头都紧紧蹙了起来。
她刚刚端着这些食物走到一个亭子里,突然一个男人拦住了她。
“你端着这些菜不去厅内,怎么到这里来了?”那个穿着汉族服饰的男人跟了她一小段路,见这里四下无人,才来问问。
“我也不想的啊,但是苗王夫人还没有吃饭,所以我这专程是给苗王夫人送去的。”那苗女不乐意地说着。
“我帮你送去吧。”那男人的手突然从那托盘上横了过去,然后拿住了托盘的两端。
那苗女知道这个男人不是汉人,是生苗人。
对于生苗人,她还是有戒心的,她说,“不用帮忙,我自己可以送过去的。”
“这么长一段路我帮你吧!”争夺之前,那个男人的袖口掉入了点滴水在那几盘菜上。
“我说了不要你帮忙了!”那个苗女怒了,直接把托盘从那个男人的手里夺了回来。
那个男人见事情做好了,只好把手给收了回来,无奈地说,“那没有办法了,你好心当作驴肝肺。”
“文绉绉的,生怕不知道你们被汉化了吗?”那苗女轻鄙地看了那个穿着汉族服饰的男人一眼后端着菜走了出去。
那男人在苗女走了后,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意,他回到了屋内。
此时的屋内的各人已经是酒意正浓了,那八个舞娘还在继续跳着。
那个男人进来之后走到了金冠的身边坐下,他先看了一眼坐在最上面的蓝远麟,发现蓝远麟一脸醉意盎然地喝着酒,一只手拿着酒杯,另外一只手搂着那笑得花枝乱颤的舞娘作乐。
一副已经完全醉得不知道东南西北的样子了。
“长老,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但是在这个地方贸然带走……”那个男人在金冠的耳旁嘀咕着道。
“怕什么,虽然是受制于他,但是蓝远麟现在还不敢碰我,要是没有我,这个苗寨迟早不存在。”说到此处,金冠狠狠地看了一眼坐在上面的蓝远麟。
那个男人没有说话了,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喝酒吃菜。
沈暇玉回到屋子里后,大猫也不知道上哪儿玩去了,直接丢下她就窜入了林子里。
“还是这里清净。”许欢言伸了一个懒腰后走进屋内。
她现在觉得,要是这个地方没有蓝远麟的话,倒也还是个世外桃源。
不对,她要把奶娘接过来住!
一想到奶娘,沈暇玉的心顿时又有了几分难过。
“夫人,我把饭菜放在这里了。”外面突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个声音很明显不开心。
沈暇玉走出去的时候,那饭菜已经放在了地上,她看见那个苗女嘀咕着“汉人就是难伺候”之类的话离开了的背影。
她叹了一口气想道,你不想看到我,我也不愿意留在此处啊!
沈暇玉并没有生气,她只是希望自己能趁早回去。
她一边想着,一边把那放在地上的饭菜端进了屋子里去,她知道,如果没有体力,那是绝对不能平安回到京城的。
等太阳已经落山,夜深了之后,那金冠喝的有些醉醺醺地站起来朝着蓝远麟道,“苗王,我,额!”
金冠打了一个酒嗝,身心不稳地差点摔到。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属下连忙把他给扶住了,他看着蓝远麟道,“现在天色不早了,我……额……我就先走了啊。”
坐在上面的蓝远麟也面色通红,那眸子里也是半睁半闭的,那舞娘也醉得躺在了他的怀里,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
他挥了挥手说,“走吧。”
“恩!”金冠看了一眼,发现其余的苗人也是醉得稀里糊涂的。然后又开始装醉了。
其中一个人说,“长老,您还忘记了药。”
金冠经过这么一提醒似乎才想了起来,他迷糊着说,“去,去,去,去施药长老那里给我拿药!”
“是!”那个人连忙点了点头,跟着就走到了施药的跟前。
那长老施药是直接趴在桌子上就睡了起来。
“施药长老,施药长老。”那个人推了推施药。
施药迷糊着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正打算继续睡的时候,那个人继续摇晃他道,“施药长老,苗王说给我们长老的药呢?”
“恩……”施药似乎听见什么了,他闭着眼,伸手迷迷糊糊地从自己身上掏出了一个小瓶子,然后又继续睡了过去。
金冠见药到手了,便低了低头,装作醉醺醺地从这屋子里走了出去。
“长老,您慢些走。”金冠的人小心翼翼地把金冠给扶到了马上,其余的人都上了马。
只剩了一个人似乎担心金冠从马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