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暖冬是一个向来冷静,波澜不惊地人,但是在沈暇玉问到她脖子上的伤痕是怎么得来的时候,暖冬竟然有些惊慌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她向后退了一步,抬起头来,那一双美眸里有着惊慌失措,“小姐看错了吧……”
“看错了?”沈暇玉诧异地重复了一边暖冬的话,她自然是不可能认错的,她这几个丫鬟都还算是肤白貌美,那脖子上是没有任何伤痕的。
怎么可能突然出现那么一道红痕呢?
而且暖冬的脖子上,和平日里不一样,沈暇玉很明显地能看出来,暖冬今日上的脂粉有些厚,甚至连脖子上也上了很多脂粉。
沈暇玉突然在想,张氏想办法叫走了惜春和清秋,而这暖冬和爱夏她没有办法。
难道张氏在暗地里欺负暖冬吗?
想到这里,沈暇玉还是忍不住蹙眉开口道,“暖冬,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吧,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虽然府里的人不把她看在眼里,但是这几个丫鬟好歹是蓝远麟送过来的,如果张氏明目张胆地下手的话。
那未免太过分了些!
“没有什么,只是前几日被猫抓了一下。”暖冬低着头对着沈暇玉说着,她的声音和平时的波澜不惊相比,这一次,多了几丝惊慌。
这在沈暇玉看来,更加像是在掩饰什么了。
爱夏和暖冬向来不合,爱夏走上前来,微微挑眉道,“你这话说得倒是好听,但是我前几日见你,你怎么没有被猫抓呀?更何况,猫抓的话,恐怕不是这么细的红痕吧!”
爱夏今早看到暖冬的时候,其实就已经看到了暖冬脖子上的痕迹了。
爱夏只觉得,暖冬昨日没有来伺候沈暇玉,说不定就是去勾引男人去了,毕竟那红痕看上去有一指头那么粗。
猫和女人怎么可能留下这样的痕迹。
户部尚书在房事上面就是个极其粗鲁的男人,以前,她就经常在户部尚书的后院,看到那些姨娘脖子上有这些痕迹。
而她伺候的大夫人,因为出生大家,不喜欢用那样的方式伺候户部尚书,所以生下一女之后,就得不到户部尚书的宠爱了。
所以暖冬那痕迹,她一下子就能猜到是男人留下的!
“爱夏。”沈暇玉微微蹙眉,低声呵斥道。
她知道爱夏不是怎么喜欢暖冬,不过经爱夏这么一说,她竟然觉得爱夏说得有些道理,难道说暖冬是被人欺负了。
沈暇玉想起自己才被卖到蓝远麟身边的日子,她心知这样的事情对一个女人的痛苦,当初,若不是奶娘和侯府还让她牵肠挂肚的话,恐怕她早就自尽了……
想到这些,沈暇玉开口了,“暖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尽管告诉我,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奴婢……”暖冬蹙眉,她抬头看着沈暇玉,终于,在片刻之后她直接跪在了地上道,“奴婢所说的是真的,若是小姐不信的话,奴婢这就以死证明清白!”
暖冬说罢,立刻将头上的发簪给拔了下来,直直地对准了自己的咽喉。
“不要!”沈暇玉见状,心里也一慌,她和爱夏连忙叫住了暖冬。
“那,现在小姐肯信奴婢了吗?”暖冬看着沈暇玉,唇角出现了一抹虚无的笑意。
沈暇玉这会儿哪儿还敢说别的话,她只得连连点头道,“信了信了。”
说完,她对着暖冬道,“你既然被猫抓了,身子不适,就先下去休息吧。”
“奴婢没事,不过是小伤,可以伺候小姐的。”暖冬见沈暇玉不再追问了,就将簪子放回了头上戴着,她神色清冷地对着沈暇玉说道。
爱夏抿了抿唇,刚才暖冬的举动着实也把她吓到了一番,她对着暖冬道,“好姐姐,你还是回去休息吧,这边小姐有我伺候着。”
“爱夏说得对,你先回去吧,不然,我可要给你请大夫来看伤了。”沈暇玉半威胁地说道。
暖冬见拗不过沈暇玉了,只好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等她一出去,爱夏就对着沈暇玉道,“小姐,我觉得这个暖冬真的好奇怪,她脖子上的痕迹绝对不是猫留下的,我敢保证!”
说完,爱夏还对着沈暇玉竖起了三根手指。
沈暇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想,莫不是暖冬真的遭遇了什么,她对着爱夏道,“那回头你多看看暖冬的情况,若是有人纠缠着她,你就告诉我。”
“恩。”爱夏点头,她虽然不喜欢暖冬,但是也知道,有时候一些蠢的奴才会影响到主子。
所以她忙不迭地答应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沈暇玉对着爱夏道,“爱夏,你对京城熟不熟?”
“还行,小姐,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事情来了?”爱夏奇怪地看着沈暇玉。
沈暇玉昨日还没有来得及问蓝远麟其他的事情,就直接睡着了。
她今日醒来之后想起,蓝远麟毕竟身为苗王,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而且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