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当时云淡风轻的样子给沈暇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当时他还劝告沈暇玉,不要去做那些事情。
今日的他虽然穿着一袭蓝衫,衣物破旧,但是丝毫掩盖不住那股冷清的气质。
他的冷清和蓝远麟那种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刻骨冷意,令人害怕是不一样的,他的冷意反倒有些像是白月光。
“这个人呢?也是你们今日抓回来的?”沈暇玉蹙了蹙眉头,问着那个流匪头子。
流匪头子摇了摇头道,“忘记和姑娘说了,这个人是前几日路过我们寨子,我们看他不正常,就把他抓进来了。”
“不正常?”沈暇玉不解道,“何谓不正常?”
“额……其实就是看他可能是官府派来的人,我们为了以绝后患,索性把他关起来了,但是也怕是官府的人,所以暂时没杀,先养着。”流匪头子的话粗鄙不堪,人在他的眼里就仿佛是如同猪牛一般的禽兽。
“他是不是官府的人这我不知道,不过这个人,我也要了。”沈暇玉话音刚落的时候,盘腿坐在那里面的男人抬起头来,他在看到沈暇玉的时候,眼眸里闪过一丝错愕。
沈暇玉反倒要自然得多。
“姑娘,这人万一要是朝廷的人,您这岂不是惹祸上身?”流匪头子在旁边装作关心道。
实际上,这个朝廷的人,他正愁麻烦,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万一杀了,还真是个朝廷的命官,那可就麻烦了。
毕竟这个人看上去也不像是寻常百姓。
“无所谓,本姑娘岂会怕这些,把他也给我。”沈暇玉直接转过身说道。
流匪头子点了点头,也让旁边的小弟把这个人的牢门给打开了,将陆景轩从里面放了出来。
陆景轩从里面出来之后看了一眼负手背对于他站着的沈暇玉。
那双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出来吧你们!”其余的流匪把关着的刘登草夫妇给放了出来,但是因为刘登草妻子磨磨唧唧的,那个流匪忍不住伸手推她之余趁机在她的臀部捏了一下。
刘登草妻子莲花气红了一张脸,她往刘登草的方向靠了靠。
“没事的,没事的。”刘登草把莲花护在了身后,并且气恼地看着那个流匪,似乎那个流匪再碰莲花一下,他就要和那流匪拼命!
那流匪自然是不敢再闹事了,毕竟自家老大都让放人了,于是他只好指着刘登草说,“你给我小心点,下次再让我逮到你,这个小娘子可就是我的了。”
说完,还试图伸出手去摸莲花的下巴。
莲花连忙躲过,而刘登草直接给了那流匪的下巴一拳,“你去死吧!”
刘登草虽然是个大夫,但是这一拳也是用尽了力气。
那流匪被打之后,也气得想要还手,“刘登草你个懦夫找死!”说罢,流匪扬着拳头就招呼了过来。
“住手!”那流匪头子看着这里快要打起来了,于是连忙用自己完好的一只手抓住了那个正要动手的流匪道,“这是姑娘要的人,你别碰!”
“老大……”那流匪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看自家老大都听命于人,于是也只好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姑娘,您要的人都在这里了,您看您是不是可以离开我们寨子了?”流匪头子见沈暇玉要的人都被他的手下带出来了,于是上前小心地询问着沈暇玉的意思。
沈暇玉扫了一眼这四周的人,见差不多了后点头道,“可以了,给我们准备几匹马。”
“这个没问题。”流匪头子转身对着他的手下吩咐了几句后又对着沈暇玉道,“马就在寨子外面,我送姑娘出去吧。”
沈暇玉点了点头,她率先走了出去。
那流匪头子毕恭毕敬地将沈暇玉和她要的那几个人送到了流匪寨子的门口。
沈暇玉先停下了步伐,她自己翻身上了一辆马。
她的马术虽然不好,但是装模作样一番倒还凑合,她对着那流匪头子道,“不必多送了,以后不要再来我洞府惊扰我了,否则,恐怕就不是你们送点礼能够解决的了。”
“是是是。”此刻的沈暇玉对于流匪来说,完全就是一个瘟神。
他们巴不得立刻可以送走沈暇玉。
而沈暇玉来这里也主要就是为了先带走刘登草他们,她转头对着刘登草以及陆景轩道,“你们都上马,跟着我走……”
末了,沈暇玉看了一眼站在一旁还没有回去的流匪,她转而道,“别想着逃跑,否则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们死不瞑目!”
这句话让那流匪头子想到了他今日见到的那诡异场面,他的双腿开始不住发颤。
“好,我们答应你就是了,你千万别伤害我夫人。”刘登草配合地说着。
而其他几个女子不明所以,她们见沈暇玉面色冷漠,而且她唇角发紫,这些流匪又这么害怕她。
一时之间,在这几个女子的心中,沈暇玉比流匪还要可怕。
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