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小翠突然忙得摇了摇头,她伸出手轻轻抱住了自己的头,一脸迷茫地看向了沈暇玉道,“我的记忆好像在那里就中断了。”
沈暇玉想,可能是那个时候后,小翠就中了蛊毒了吧。
所以她不记得也是正常的事情,若是中了蛊毒,那操作她行为的,也就是蛊虫了。
沈暇玉微微闪眸,她见小翠有些痛苦,连忙将小翠捂住头的两只手轻轻地拉了下来道,“好了,别想了,你之前中了蛊毒,被蛊毒所操控,就算是想破了头也是想不出来的。”
小翠虽然是汉人,但是自小在这苗疆之地长大。
这苗蛊二字她如何不懂。
她道,“姑娘,那我现在身上可还有苗蛊?我不想死?”说罢,她又急切地抓住了沈暇玉的衣摆。
沈暇玉摇了摇头道,“没有了,若是还有的话,你也不会清醒过来了。”
“那就好。”听见了这话的小翠松了一口气,她随即道,“我虽然没有见过深山里的苗人,但是我听镇上的人说,要是有苗人经过家门口……尤其是生苗人经过家门口,而且正好家里在吃饭的话,那家里的饭菜都不要吃了。”
沈暇玉知道生熟苗人之分。
生苗人自然指的就是蓝远麟他们这种常年不离开深山,不离开苗王寨,不汉化的苗人。
而熟苗人则是汉化,与汉族通婚的苗人。
“为什么会有这种说法呢?”沈暇玉从这小翠的话中可以得知,在苗疆之地生活的汉人完全是害怕苗人的。
怪不得京城的布政司向来都会打压苗人,若是放任苗人的势力过大了,那么朝廷在苗疆这一块儿会完全丧失领土权和威信力。
“是这样的。”小翠讲起了那个在苗疆地区流传久远的故事。
以前过年的时候,有一家人正好在吃饭。这个时候突然有两个生苗女经过,她们两个在一家讨水喝,那家人正好在吃饭,见有人来讨水喝,就立刻递了水给他们,那两个生苗女喝完水后自然就离开了。
等那两个生苗女离开后,那端水给她们的小伙子回到家中正准备吃饭,却突然被自家奶奶一把打掉了手中的筷子。
那小伙子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惊讶地看着自己的父母和自己的奶奶。
发现他们都没有吃饭了,反而是一脸严肃的样子。
“怎么了?”那个小伙子忍不住问道。
先开口的是年迈的奶奶,她伸手指了这一桌子的菜说,“把这一桌子的菜,包括碗碟,全部都拿出去扔了,还有刚才给那两个苗女喝水的杯子也全部拿出去扔了,还有你,等会儿拿糯米水泡一个澡。”
“奶奶,为什么啊?”那个小伙子很不明白。
毕竟家里穷,好不容易过年的时候做了好几个肉菜,就这样扔了,多可惜啊!更何况还没有吃上两口吔!
年迈的奶奶看了一眼小伙子说,“这你都不明白吗?刚刚那两个女人喝水的时候伸手指了一下我们桌上的菜,这菜里面肯定有蛊虫,赶紧拿去丢……不能,拿去灶火底下烧了!”
“是啊!”那小伙子的母亲也开口了。
她见小伙子不行动,就自己拿起了一盘菜走到了那厨房里面,她的手腕一动,就把那盘菜给扔到了灶里面。
“别扔啊!”小伙子还是舍不得地走到了厨房里去一看。
但是他很快就后悔了,他看了一眼后即可弯下腰吐了起来。
那个年岁又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他吐出来的全部都是一些清水浊物。
扔进去的是一道炒腊肉,但是在灶底下出现的是一条条被烤得赤红的虫子,那些虫子每一条都很肥硕,但是有手指一般的粗。
而那些虫子被烤得通红,看上去就和腊肉的颜色一样。
那个小伙子不敢想,要是自己吃了这些菜的话,等待他的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其余的菜也都被扔到了灶里面,那些菜里面或多或少都有蛊虫,让人看了就头皮发麻。
“好了,别吐了。”年迈的老奶奶拄着拐杖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伸手轻轻拍了拍那小伙子发麻的背部道,“指不定你身上也被下了蛊虫,孩子他娘,赶紧给他弄点糯米水。”
“好!”那小伙子的母亲也不敢含糊,立刻用糯米水搅拌热水,兑了一大盆的糯米水出来。
那小伙子也被灶里的情况给吓坏了,他衣服都顾不得脱,整个人直接跳到了澡盆里面。
他一跳到了澡盆里面后,头顶就开始冒青烟,很快,他的身上四处都散发着黑气,那盆糯米水很快就从乳白色变成了黑色。
而他的鼻孔里突然钻出来了一条半个手掌长的蛊虫。
……
“所以啊,说起苗人,我们是很怕的。”小翠有些紧张地把这个故事讲完了之后看向了沈暇玉道,“其实我长这么大也没有见过几个苗人,但是今天的事情太稀奇了,我身上到处都有伤,自己却没有印象……我想,除了是蛊虫这样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