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考赶紧摆手道:“不是我做的,不用感谢我!我只是想问一句,你们自己犯法不要紧,为什么还要把我拖下水?把东xz到我那里,这是把我当亲戚了?”
何珊抬起头道:“是啊,把东xz到你那里,不就是因为关系近、信任你吗?”
这逆天的逻辑简直太……何考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但仔细琢磨还真有那么一丝荒谬的道理,能将违禁物品藏他家,就是没拿他当外人啊。
假如第三者听见了估计都会笑出声来,同时吐槽一句——至少你们没有去祸害外人。
何珊见何考不说话,以为是被自己逼问住了,又说道:“假如你不说实话,我就天天来堵你,还会上单位去找你。”
何考的视线穿过她的肩头,发现钱固然和黄小胖站在公司门口,正远远地望向这边,他本能地感觉一阵烦躁和慌乱,只好使出了杀手锏——
“你找我有什么用,不如去报警,去告诉警察,怀疑我把你们私藏的东西给偷了!”
何珊气得跺脚道:“你这是什么话?”
何考:“要不然我去报警?就说有人天天堵门问我要东西……”
何珊原本就挺白的脸蛋更像是没有了血色,只能气鼓鼓地瞪着何考。
何考说完后转身就走,他也不想跟表妹把话说得这么绝,但也受不了她天天堵单位门口啊。闹心事已经够多,他没法再顾忌何珊的情绪。
何考与何珊在路旁争执时,黄泗与钱固然也站在办公楼门外观望。
何考要黄泗先回去,但黄泗也磨唧了半天走得比何考还晚,在大厦外面恰好碰见了钱固然,两人同时看见了远处的何考与何珊。
钱固然抬了抬下巴道:“何考在干啥呢,和女朋友吵架了吗?”
黄小胖:“那不是他女朋友,是他表妹,可能是家里有事吧。”
“哦,表妹啊——”钱固然的语气意味深长,因为表妹这个词在某些场合含义确实比较暧昧。
黄小胖:“你别那么猥琐,是真表妹、亲表妹。”
钱固然:“这是干啥呢,两人好像吵起来了。”
黄小胖不想跟同事提何考家里的事,只是道:“他们的关系不是很好。”
两天站的位置,照说根本听不见何考与何珊的谈话,但钱固然并非普通人,他只要凝神完全能听得清,可这也不能让黄小胖知道。
所以钱固然也装作没听清,又笑道:“关系不好吗?可我看那姑娘挺在意何考的。”
黄小胖:“胡扯,你咋看出来的?”
这怎可能看不出来呢?钱固然可是望气门术士,已有一级“窥探者”、二级“掮客”的成就,如今是三级“纵横家”。
但这些也不能对黄小胖说,只有解释道:“你看她的样子,分明是精心打扮过,还尽量显得妆容很淡……来吵个架还这么费心思,那还不是因为重视嘛!”
黄小胖:“重视和在意可是两回事,打仗的时候也得重视敌人呢。”
钱固然:“他们是亲戚啊。”
黄小胖:“早说了关系不好,表妹总欺负何考,但何考从小就让着她。”
钱固然叹了口气,有些莫名其妙道:“因爱生恨、因畏生恨、因盼生恨,总之都是生恨,进而因恨伤人。伤人就是伤人,便莫要再说因爱、因盼、因畏,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
黄小胖扭头瞅了钱固然一眼:“老钱啊,你搁这儿说啥呢,装哲学家吗?”
钱固然当然知道何考老家那边出了什么事,也知道何珊为什么来找何考,所以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他只是对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有点感兴趣。
见何考已不再与何珊争执,黄小胖也离开了,稍微绕了一点路没跟何珊打招呼,快到芝麻公寓前追上了何考,主动问道:“怎么了,我刚才看见小珊又在门口堵你。”
何考:“还不是那破事,她非说那些东西是我给转移走的,硬要我承认,还要我告诉她东西放哪儿了?”
黄小胖:“哪能这么干呢!本来就是他们瞎搞,差点出了事。原本跟你没关系,非要把你拖进来才甘心吗?”
何考:“其实我也能理解她的心情,就是不放心。”
何珊为什么不放心?那些东西可真是危险品,如今虽然不见了,暂时可以躲过警方的查处,但若是被人偷走了,将来万一再出了什么事,仍会牵连到他们家。
就算不出事,也等于他们家有把柄被人拿捏住了,更要命的是还不知谁干的!
何考猜到是黄小胖干的,但黄小胖也不可能承认。小胖方才还在嘲笑钱固然装哲学家,此时居然也说了一句颇有哲理的话——
“小珊只是希望这事是你干的,于是就认定这事是你干的,然后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