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有规定,员工在工作乃至就餐时,都必须佩戴员工卡,方便各部门的交流,否则以大厂员工的体量,确实很难做到彼此都认识。
在公司内部场合,上哪里都得带着个牌子,让人一眼就能知道你是什么品种,所以大家都戏称其为“狗牌”。嗯,和米国大兵戴的牌子同名。
那小伙胸前戴的居然是黄小胖的狗牌,上面是黄泗的照片和姓名。
员工卡若丢失须重新办理,还要扣押金,这钱远远超过了工本费,就是为了提醒大家注意保存。
公司也有规定禁止转借员工卡,但很多事执行起来也没那么严格。比如谁有亲戚朋友来了,带他们去公司食堂吃自助餐,也会借同事几张员工卡下楼刷一下。
何考随口问道:“你是黄泗的朋友?”
小伙摇头道:“我不认识他,这张牌子是我随手拿的,既然是你同事,就拜托你给他拿回去。听说你们这里丢了牌子,罚款还挺多。”
何考:“你谁啊?”
原来这小伙是偷拿了黄泗的员工卡,跑到这里来吃自助餐。偷刷也就罢了,吃完饭把卡留桌上就行,怎么还大大咧咧承认了?
看样子此人心理素质很不错,脸皮也够厚,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没有。然而小伙的下一个动作,却让何考愣住了。
只见他取出一物放在桌上,问道:“这东西你认识吗?”
那是一支磨得很润的弯钩状兽爪,形状有点像根小辣椒,顶部穿了个孔,系着一条半旧的红丝绳。
何考下意识地就把自己胸前的兽爪从衣服里掏了出来,来回比对着看了好几眼,不能说毫无区别吧,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你怎么也有这东西?”再开口时,何考的声音都有点发虚了。
陡然看见这两枚一样的的挂坠,何考想到的可不是真品与赝品,他的脑洞匪夷所思——难道对方是他失散多年、素未谋面的兄弟?
也难怪他会有这种念头,身为现代宅居青年,自幼受各种影视与文学作品熏陶,什么狗血剧情没看过?难免有各种联想。
这两枚一模一样的的兽爪挂坠,分明就是信物嘛!两家祖上可能是兄弟,或者有什么特殊关系,分别传了下来。假如对方是个女生,弄不好还有什么指腹为婚的戏码。
怎么来的是个小伙,要是位美女就好了!
可惜那小伙似乎没有这种觉悟,趁着何考愣神的功夫,问了一句更狗血的台词:“假如我告诉你,我是穿越者,是穿越到这个世界的,你信不信?”
何考:“你说啥?”
那小伙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何考摆手道:“你先别扯穿越的事,告诉我你是谁,这东西哪儿来的,怎么和我的一模一样?”
小伙笑了笑没说话,将黄泗的胸牌摘了下来递给何考,然后又摸出一块胸牌戴上。该胸牌与本公司的几乎一样,至少一眼看去毫无破绽,二维码仅凭肉眼也难辨真假。
可是再仔细一看,照片确实是小伙本人的,姓名栏写的是“武岩骏”,部门栏写的是“入微门”,职务栏写的是“二阶-墨客”。
何考:“武岩骏……这牌子是你自己做的吗,写的都什么意思?”
武岩骏打开双手扶着桌子道:“你也可以叫我小武,但是我不姓武……”
何考:“那你姓啥啊,姓小?”
武岩骏:“复姓武岩,名骏。”
何考伸手压了压桌面,似是在整理脑回路:“好好好,武岩呐,我现在脑子有点乱,你能不能一条条慢慢说,先告诉我这挂坠是怎么回事,哪儿来的,怎么和我的一样?”
武岩骏:“很简单,我这枚是真品,是原件,就是你原先戴的挂坠。你现在那条是赝品,是有人仿制的,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掉包了。”
何考:“你说的话,我每个字都能听懂……有人把我戴的东西掉包了,换成一模一样的,这是图啥啊?”
武岩骏:“这挂坠的材质是花豹的爪子,你戴了多少年了?”
何考:“我从小就戴着,爷爷给的,说是能辟邪,有二十多年了。”
武岩骏叹了一口气:“npc就是npc啊,贴身戴了二十多年的东西,被人掉包了居然一点都没察觉!”
何考皱眉道:“咱们正经说话。”
武岩骏:“那就说正经的,你这枚兽爪,采制时间还不到一个月,拿起来仔细闻一闻,血气未消,多少还有点腥味呢。
这豹子死得也冤,兽爪上除了血气还有怨气,总贴身佩戴没啥好处。请问你最近是不是总做一个梦,梦中被怪兽追赶,而且还醒不来?”
何考大吃一惊,吃了口东西压了压,沉吟着点头道:“最近确实做过梦,也不是什么怪兽,就是一只豹子。我躲起来,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