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你说这如此沉甸之物你这一天天的得多累啊?”宇文公子今天起了个早,陪老爷子吃了个早餐便是忙不迭地来了这别有洞天的碧月楼。二话不说的便是让这落落坐好,躺在其光洁的大腿上,一遍研究是一边琢磨,一边琢磨是一边嘀咕。
落落红了脸,一站身,这宇文公子直直的便是翻了下床。“你说你害了头疼我给你揉揉,却是又在耍坏。”说罢,便是转过头去,不再言语。
宇文坐在地上,愣愣的盯着这个丫头,心中却是一痛。再有两天便要返回了。再见她又要一年,不知这一年内她又会如何,还是会盯着那东南方时常怔怔发呆?还是会每日熬上一碗粥盯着雾气升腾散尽?还是会一年到头都是那么几身素洁的干净衣服不舍得买新的?他告诉自己,明年自己便是及冠了,到时候一定要把她接到东洲,哪怕不能给她个大夫人,也不能太过委屈了她。
落落回过头来,见他半天没回过神来,见他目光回避,便知道其心中所想,莞尔一笑,扶他起身,也只是一句话,“过两年我在随你去,这么多年都等了,不差这点时日。”
宇文呵呵一笑,扛起她,便是下楼去,嘴中也是大声的吆喝道,“走,小妞,大爷今天高兴,赏你点胭脂水粉和几件贴身衣服。”说着便也是不顾其在后背的敲打大步的下楼去。
到这楼下,一干白日宣淫的公子哥儿们,看到这一袭修长青衣和这窈窕的,都是赶忙的低下了头,没有一个敢抬着头嬉笑怒骂。都是乖巧的低头不语,屏着呼吸,默默的感受着这宇文少爷从其身边,大气都是不敢出一下。一个个就像是被那“盗圣”寻无欢点住了穴道般,一动不动。
宇文赴走至门口,轻轻的放下了落落。牵住了她的手,落落咬牙正要说话,宇文轻笑一声,“我哪有什么好名声让你祸祸?谁不知道我纨绔天下第一?”完事儿,咧嘴一笑,拉住她的得手“妈的,你就是我的娘们儿,老实跟着便是。”
听着街上的叫卖,宇文偷偷的瞥着落落的表情。她确实是太久没出过门了,孩子般的看到什么也要拿起来看看。胭脂水粉却是不很留心,那时令的五颜六色的绫罗绸缎也是不上心,偏偏喜欢一个桃木的小梳子,想来也是,她也才十五,哪家的丫头不喜欢这些个小玩意儿,也只不过是发育得早了些。又经历了那么多个苦难,见过了太多的恶,所以便成熟的早了些。
两人走在街上,男子英气逼人,女子也是万般娇媚。好一对的天造地设,羡煞旁人。
人看到这俩人都是远远的避开,宇文也是不以为意只是与身边佳人嬉笑。而落落拿起来过的东西,都是被这身后默默跟着的下人们给买下,一声不响地提着,跟在两人身后,落落举着一串糖葫芦,本想开口劝他不必如此,买回去也没得用,只不过是些小玩意,看看就得了。却是抬头看到他的目光,讪讪收口。
而就在不远处的一家酒楼里,一个金瞳青年手提着一个猪蹄,正吃得尽兴。而身旁的蓝裙少女也只是娇笑的看着他憨憨的样子,拿着手帕不厌其烦的帮他轻轻的擦去嘴角的油渍。
“媳妇儿,你也吃啊,天呢,讲道理,就是比白菜好吃啊。”女子白了他一眼。男子呵呵傻笑,嘴中嘀咕道“罪过罪过,小僧这是在超度,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是牺牲,这是奉献。媳妇儿,媳妇儿,你看,你老是问我什么是佛道的最高境界,看,这就是,把超度当成一种快乐。阿弥陀佛,好吃好吃。”女子掩嘴一笑,不言语只是痴痴的看着他,这么久了,他说得话她从来没怀疑过,他说是超度,那便是了呗。
“钱快花完了吧,是时候去做点善事了。”金瞳儿默默的擦擦吃完猪蹄的油腻腻的嘴,小声地嘀咕了一声,“城南的那个刘老爷,作恶太多了,强抢民女,仗势欺人。今晚我去他的仓库里走一圈,看看有什么可以帮他破财免灾的东西吗。媳妇儿,你怎么看?”女子点点头,低头埋怨道,“是啊,作恶太多了,上次我那个钗子还让他买给了他的三房夫人,那么漂亮,白瞎了。”金瞳儿忙道,“媳妇儿,别人带过的咱不要了,咱明天去买个更,媳妇儿,就你这样的,那根柳条插头上都美得不行不行的,那些的士子还说什么娇女无钗桃花支,倾尽万千风流子。没有见过世面的那个样子,我的天,我媳妇都用不着花,柳条都美的不要不要的。”说着还努努嘴。“媳妇儿,说了这么多,来一口呗。”
蓝裙女子白了他一眼,起身下楼。金瞳儿默默的跟在后面,”媳妇儿,等等俺呗,媳妇儿,俺背你呗,媳妇儿,你吃糖葫芦不?”“媳妇儿,你看那又酥饼,你刚才吃的不多,要不要买点?媳妇儿,媳妇儿,小媳妇儿?”正在这时,女子猛然扭头狠狠的盯着他,掐住他的耳朵,“说,谁是大媳妇儿啊?”金瞳儿扑通一声便是坐在了地上”媳妇儿,我错了,大媳妇儿,大媳妇儿。。。”女子咬牙加重了力道,“呀,那你的意思是还要有小的?”金瞳儿万念俱灭只是不住的求饶,说着什么不敢啊,媳妇儿我错了媳妇儿不开心,这是罪过罪过。
宇文与他们擦肩而过,嘴角含笑,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