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雷接着转到另一个球洞,在这里比试的是来自青年联队的几个中场,樊华、夏东海、冯华凯、宁子正、孙琦。
他们比赛的劲头不如苏午他们几个,把球踢出去后对落点也不惊不喜,重点在听宁子正的分析:
“左路有王杰、右路大樊、乐天,前腰有苏午、蔡容裕,冯扬可能都没机会。后腰周勃、郑直,孟新彦替补机会大一些,因为大樊、吉轩都可以顶到后腰,就看二樊有没有机会,我们更没戏…”
宁子正数着指头给几个人分析着谁会进世少赛名单,尽管挺有理,可听着的人都没什么声音,轮到发球时嘭的踢出去,然后就回到这个沉默的小团体里发呆。
魏宏江拉了拉林文雷,冲着他摇摇头,不希望林文雷过去。
魏宏江知道现在的球队气氛相当的微妙。面临参加世少比赛的队员选择,楚宏江本来就不赞成林文雷在这时搞大集训队。现在的队里,有注定参加世少赛的,有注定去不了智利的,还有两可之间的。种种矛盾、利益纠结在一起,什么样的问题都会发生。
做为几十年的足球工作人员,魏宏江见惯了球员之间的手段,拉帮结派、下绊子甚至下黑脚的情况都不鲜见。
而且经过几十年的交流和相互传授,球员们这些东西都能玩出花来。对手踢的好,行,该传时不传你,不该传时传给你,再偏一点、重一点,慢慢的消磨教练和对手的信心。
或者干脆下黑脚,不一定自己出手。拉帮结派在这时就显示出作用,你帮我为难竞争对手,我帮你铲废竞争对手,相互保驾护航。
拉帮结派到一定程度,还可以向教练施压,想赢有点难,但我可以让你输得害怕,最后让教练不得不同意他们的要求。
魏宏江也清楚,甚至是理解球员们的想法,多年圈养毫无其它技能,个人以至全家的未来都压注在足球上,得到机会,一脚跨入天堂,享受着高薪高光的。失去机会,一脚踏入地狱,倾全家之力的投入化为泡影,毫无生存技能,只好接受落魄一生的结局。面对这么大的压力,魏宏江都不敢想自己会做什么选择,到那种情况,多半是会咬咬牙,心黑上一黑的。
眼前这位楚北足球希望之星不就是个例子?
所以魏宏江不希望林文雷这个时间过去,把问题捅开,到那时事情会更肆无忌惮,不可收拾。
林文雷知道魏宏江在担心什么,却笑着挣脱他的拉扯,向几个替补走去。
林文雷对这个问题并不担心,至少不会像楚宏江那么担心。
这支球队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从来的竞争都是摆在桌面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没有生长、酝酿的空间。
而且他的队员从来都没有陷入华山一条路的绝境,将来可以到国外踢,可以到华超华甲踢,可以到楚北足球联赛踢,甚至他已经在铺试些足球小国的渠道。再不行还可以去楚北体育学院深造,将来可以做教练、体能教练、运动数据分析师,又或者球场员、草坪种植施工等等足球相关工作。
最的是,他的队员都知道林文雷不是一个以成绩为导向的教练,绝对不会成绩而妥协,那怕他们纠结大半个球队,或者毁掉竞争对手,林文雷也只会干掉他们。即使做的再巧妙,再隐蔽,林文雷也都不会妥协。
林文雷笑着拍了拍宁子正,说:
“不错嘛,可以来做我的助教了…”
宁子正和他的朋友们都被突然出现的林文雷吓了一跳,不过也只是吓了一跳,知道林文雷的性格简单直接的宁子正笑着说:
“我也想,不过想先好好踢几年球。”
“嗯,那是,要能踢我也踢,谁稀罕带你们这帮熊孩子,所以珍惜些吧。怎么?灰心了?”
樊华是这帮队员的老大,怕林文雷收拾他们,忙赔着笑站出来表态:
“没有,就是有些气自己没好好练,怪自己不争气…”
林文雷不接这话,按着自己思路:
“其实我也挺纠结的,都一起跟我练出来,选谁不选谁都难受。不过后来一想,咱们这队就是为青运组建的,你们这帮家伙倒成了坚持初心的了…”
队员们都附合的笑笑,尽管没有释怀,但起码心里有了着落,是呀,至不济还有青运踢呀。
“即然怎么选都为难,那我还是按老办法,谁行谁上,公平竞争,都能理解吧?…”
樊华也笑着反驳:
“切,你永远都是这办法,纠结不纠结完都是这办法。教练,放心吧,你的公平我们看得见,选不上只怪我们自己,我们不会有情绪的。”
林文雷反手拍了樊华一巴掌:
“骗子,没情绪不可能。当然,有情绪也没用。”
说完这个林文雷表情严肃起来,指着樊华说:
“有句话说对了,怪自己没训练好,可这话说了几年了,改变那?你樊华一直是我队里的主力,怎么就不能再跨越一步,成为国外球队的主力那?那方面差了?技术?体能?经验?个人训练和提高手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