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真的想要对你做什么,根本不需要下药。”
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平稳平沉。对她的图谋毫不掩饰,或者,不屑掩饰。
斯嘉丽感觉到了,灼热的目光让她压迫,握紧药瓶的手却没有松开。
还没有说话,就听见他说,“放心,这药我每晚都要服用。”
“——已经用了五年。”
五年。
他今晚说了这么多,只有这句才最让她出神。
没有任何一个时候,“五年”这两个字,能比这个男人在她面前说出口,更让人觉得残忍。
对她残忍,对他也残忍。如果不残忍,他也不需要靠服用这种带有镇定剂的止疼片才能入睡。
可他到底经历过些什么?
斯嘉丽抬眸冷艳的眼睛就和他对视,
空气中,他也正在看着自己。
探究,直接,不容拒绝。
再明显不过燃烧着的占有欲。
斯嘉丽看着这样子的他毫不避讳的轻笑了一声。身体向后靠,靠住白色的五角橱,
男人这样子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基本都是同一件事,斯嘉丽手拿着药瓶在耳朵旁边晃了晃,听药片碰撞瓶子的声音,样子单纯的就好像是个少女。
“如果我拒绝和你上床,你会用强吗?”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出一个字。
“会。”
“为什么?”她轻笑,红唇勾勒,“如果没记错,我们只见过一次。”
“而且,我已为人妻。”
虽然,她一直知道,在薄正东这里,他想要什么东西,从来没有为什么。
就因为想要,所以去霸占,去争取,甚至去掠夺。
斯嘉丽挑眉,转身把药瓶放在橱子上,重新拿起香薰放在鼻子上嗅了嗅,
“而且,我也记得,薄先生似乎说过不喜欢让女人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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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某不喜欢让女人将就]
现在却要强迫一个女人陪他上床吗?
“这件事除外。”
男人说话还是这么惜字如金言简意赅。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是万年不变的平稳,甚至情绪要比以前隐藏的更深。
但是,如果有心去听,却还是能听出无数种不同的意思。
斯嘉丽最直接就理解成了“在我的床上绝对不会将就”的意思,
她脸霎时白了白,转身朝远离他的衣柜的方向走去。
“哗!”
柜门打开的一瞬,她才彻底的惊住!
一柜子,满满的女人衣服。和当年纪思念穿的是一模一样的型号和风格,齐全的就好像这家的女主人真的还在一样!
斯嘉丽手有些僵硬,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男人的声音淡漠的传来,
“慕白城对你好吗。”
突如其来,猝不及防,像调侃,又像关怀。
“很好。”她答,背对着他,看这一柜子的衣服,
“他是个好男人。”
“那什么才算坏男人?”
薄正东看着她背对着自己纤细窈窕的背影,面无表情的问出,
斯嘉丽没有回避,搓了搓手,背对着他扯出一抹笑,
“比如是给了她希望,却又在她离不开的时候丢弃她。在她抵抗不住诱惑爱上他的时候,又背叛她。”
“——又或者,是明明爱不上她,却一定要占有她的人。”
“像这种男人,就比较坏咯。”
她说前两句的时候故意说的很慢,红唇一缕讥诮,让所有人都可以感觉到她从骨子里洋溢出的对这个男人的讽刺。
但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又特别轻松,没心没肺就跟自己全无关系。
其实这些话,都是当年纪思念所经历的事情,也正是现在阮甜正在经历的一切。
斯嘉丽想着,一边说一边笑一边转身,“——就像你对你资助的那个小提琴女学生那……”
“样”字还没说出,男人的身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她这一转身猝不及防就和他紧紧贴住,
斯嘉丽浓黑的眉立马皱起,
“你干什么?”
这样的距离过于亲密,甚至连男人和女人的底盘都相互贴住。他温热的呼吸就喷洒在她的鼻尖,居高临下,下巴几度要碰到她的额头。
不是接吻,但却暧昧度远超过接吻。
他眸子细眯,下一秒,直接拖住她的腰用力把她提起——
“——就像我这样?”
既然,她说坏男人是在女人爱上他的时候又背叛她的男人,那么他就背叛阮甜好了。
除了占有——丢弃阮甜,背叛阮甜,想要做这些事把“坏男人”的罪名落实,怎么也得找一个“出轨对象”才行。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