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珍爱的?”斯嘉丽重复了一遍,然后直接笑了出来,“他真的珍爱她吗?是,他是不让别人碰她,可她最后不还是毁了吗?”
她说“她”,在管家耳朵里听的却是“它”,以为她指的还是钢琴,
“那是地震实在没办法……这一架也是东家用残骸送回英国定做一模一样的……慕太太,您还是快上楼吧——”
“哐——!”
就在这个没有人想到的时刻,一声巨响,忽然充斥了整个四季别墅!
管家愣住了,真的彻底愣住了。只见女人拿着那个威士忌酒瓶用尽全力的就朝钢琴上一砸,黑色高贵的钢琴瞬间就多处了一道不明显的刮痕!
“慕——”
“哐啷!!——”
更剧烈的一声响,女人酒瓶砸下来就碎成一片残渣,满地碎片。所有管家还有佣人全都瞪大了眼睛忘记动作,眼睛焦点中只有女人纤细却用力砸琴的身影,
“他喜欢是吗?好,就让他喜欢——”
“他不让碰,我就全都砸碎……他想让她拿第一,我就给她打零分……”
他想让纪思念活,我就偏偏让她死。
他想让纪思念死,我就偏偏让她活。
女人在爱情里的恨从来不需要什么理由,狠起来也是真的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等管家反应过来的时候,斯嘉丽这时已经掀开琴盖吧酒瓶朝琴键上砸了。琴键的脆弱程度远要比琴盖脆弱的多,一酒瓶子下去,钢琴一阵婚后的低音像雷鸣一样在整个别墅炸起!
这一声巨响,眼泪终于还是流了下来,剩下所有人被震得心都发抖。
就是在这个时候,别墅的大门开了。
门被打开,男人清贵没有一丝褶皱的衣衫露出来。薄正东挺拔阴戾的身影站在门口,眸沉着,阴沉的像是万年不见天日的幽潭。
甚至,比那天看见阮甜弹琴时更加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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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在什么?”
在所有人都不敢靠近的时候,男人的声音有些不真实的飘入她耳膜。
斯嘉丽按着钢琴,身子前倾着,脸上虽然流着泪,但完全没有悲伤的意思,甚至在笑,
“没看见吗,我在砸东西啊。”
“难道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慕太太,别人的东西不可以随便乱动?”
平静却紧绷的声线在寂静空间里响起的一瞬就让斯嘉丽有些失神,她盯着黑白分明的琴键看了一秒,然后若有所思的喟叹了一句,
“啊,原来是别人的啊,”
她笑笑,有些乌龙的用手擦了擦脸颊,“我还以为,薄先生请我来这里,又考虑到我是个钢琴家,特意准备了个价值不菲的钢琴要送给我呢——”
她说着,拎着另一个还没有砸碎的威士忌酒瓶准备朝他走去,
除了眼睛泛红,语气特别没心没肺,
“我真的以为这个是你送我的,没想到是别人的——不好意思啊。”
不好意思啊。
她砸了他最珍爱的东西,阮甜连碰一下都差点要被拗断手,而她只是一句“不好意思啊”。
这个女人,究竟是太无心,还是太有心?
斯嘉丽说着就准备离开钢琴朝台阶下面走了,然而还没走出一步,酒劲彻底冲上来让她步子发虚,
再加上刚才砸琴废了太多力气,她一下就跌下去了。
身体在撞到地上的前一秒被扶起来,
斯嘉丽头脑发晕,抬眼,看到薄正东那张英俊无双的脸,
酒意,还有醉意,让她泪眼朦胧。这种熟悉的救她于深渊的感觉让她整颗心都有刹那间的松动,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一句“东家”,可是,却被她忍住了。
她相信,就凭现在这个状况,她一定可以用最让一个男人心动的语气,叫出这两个字。
可是,她忍住了。
她只是细细长长的眯起她的眼睛,对他扯出一个笑。
一如五年前,她在陆云深婚礼上喝醉,被他抱走时那样。
“你放开我,我自己能走。”她笑眯眯的说。
“别动,地上有玻璃。”
地上有玻璃,不要伤到自己。
“你不生气?”
“对你生气有用?”
管家和佣人看着眼前这一幕已经有些愕然。
阮甜那天碰壁时他的反应还历历在目,可今天这个女人用酒瓶子把钢琴砸的坑坑洼洼,他反而只是担心玻璃渣扎碎她的脚?
就因为,她和她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可是我砸了你的钢琴诶,”她似乎也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个反应,勾着他的脖子。淡淡的唇轻轻笑了笑,
“钢琴不便宜,还是你最喜欢的,你不叫我赔?”
“你赔得起?”
“不一定啊,”斯嘉丽这时已经被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