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正东看着她这张熟悉又陌生故作坚强的脸,手搭在方向盘上,沉默了。
他的女孩,这五年究竟经历了什么?
……
纪思念高跟鞋刚刚落地,就听见背后男人默然的声音,
“我用刀杀过人,”他道,
“所以我知道不是你。”
无论是刀刺入时喷溅出的血迹,还是从刀柄没入角度的方向,可以判断出是他杀,但判断不出是纪思念。
“你的身上没有血,裤子也没有。就连内-衣都没有。”
薄正东淡淡的目光看着她,纪思念一下恼怒薄红,
“你偷看我!”
薄正东没说什么。
凭他的城府,确实不用偷看,就能猜测她夏天薄衣物下的内里。但是他懒得解释,
“所以你刚才问我要不要在车上做-爱也只是为了检查我?”
她笑,心一点点冷下去,“你真够可以的,薄正东。”
“我要是想杀她,我完全可以准备好换洗的衣服,黑掉摄像头,根本让你发现不了这么多把柄,”
“我不是傻子,我不会连这些都考虑不到。”
她说完,冷冷的声音“砰”关上车门,
黑色长裙摇曳,独自转身而去。
……
男人坐在车里,半弧阴影下还是容颜冷峻。
没有人看得出他在想什么,只是,刚才逼她说出那些话,他也就更加确信,动手的人不是她。
虽然他本来就相信这件事绝对不会是她做的,但是听她亲口说出来,感觉还是会不一样。
他要她亲口说出来。
……
第二天,薄正东依然去医院看查。
纪思念这次不愿意和他一起去,昨晚就那么短的时间差点都要背上杀人的脏锅了,阮甜这个女人,她还是越躲越远才好。
静了一晚,她终于还是来到了这个她最不敢面对的地方。
白尘别墅。
……
白尘的佣人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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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做饭买菜平时如果不是佣人来做,慕白城和她也会亲力亲为。
昨天“抢亲”,真的是临时决定的事情。不要说慕白城,就连她自己都不敢置信。她虽然也愧疚,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走进门,
纪思念看见慕思思坐在高高的宝宝椅上晃动两条小腿吃饭,慕白城在旁边喂她,
感觉到有人进来,男人动作停了,
慕思思一边被慕白城喂一边自己还玩着一个大勺子,看到纪思念,勺子在空中舞了舞,
“麻麻,你回家啦!”
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只以为她像以前洛杉矶正常的某一晚一样只是出去“玩”、或者“工作”了一晚而已,坐在桌子前欢迎她。
“嗯。”
纪思念扯出一个笑,眼睛下意识看向慕白城,
他背对着自己表情和语气都很淡,“妈妈回来了,你让妈妈喂。慕叔去给她盛饭。”
“不用了——”
纪思念开口打断,
空气持续沉默,纪思念深吸一口气,“不用了,我不饿。”
原本想说的话,被她吞了回去。
……
慕思思吃完东西后,就准时守在电视机前看起了她的动画片。
小孩子对动画片有一种天生的专注,只要有动画片看,什么注意力都转移不了。
厨房,慕白城在厨房里洗碗,纪思念悄无声息的走进去。
“白城。”她站在门口,声音称呼难得如此严肃。
男人面无表情,“昨天的事我知道了,现在全城都沸沸扬扬传你就是五年前死去的薄太太。”
“我知道……”
纪思念喉咙有些干涩,
她想起她让慕白城给自己定的那张回洛杉矶的机票,昨天,那架飞机起飞了。
机票没了还可以再定,而决定下了,却很难再一次更改。
“对不起,白城,我暂时可能回不了洛杉矶了。”
慕白城清理的动作在这时慢慢停住。
他精致的袖口挽着,虽然在做凡间世俗的清洗动作,但他这个人站在那里,还是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干净高贵之感,
他转过身来淡淡的看着她,
“你还是决定要回到他身边么?”
“不——”纪思念这个回答毫不犹豫。
“那你在想什么?”
不回洛杉矶,也不躲避,不隐瞒,甚至还在那个男人的婚礼上公然出现,扬言她就是纪思念。
她到底在想什么?
“思念,”
这是这五年来,他第一次用这个称呼称呼她,“你让我帮你,我什么都帮了。帮你假死,帮你脱离监狱,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