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霍遇深琥珀色的眸一片平静,像是杂糅了夜色,让她琢磨不透,
“如果有一天她来找你,把卡给她。”
“你应该知道,她向来过不了穷日子。”
这话说出来纪思念有那么几秒钟都是失神的,以至于拿着卡的动作也没接过来,就这么愣在那,
“既然那么喜欢,当初为什么还要对不起她?”
这话她差一点差一秒就要问出口了,可是话到嘴边,硬生生,又被她忍了回去。
也是,爱情里的东西谁又说得准。她相信薄正东当年就算没有很爱很爱她,也不至于对她薄情寡义,但做出来的那些事,确确实实实实在在把她伤到了。
她最后只是一言不发的拿过那张卡。
………………
从霍氏大楼里出来,纪思念还有点神游天外。
五年前她就走了,放下了一切,隔绝了一切。
她并不知道非非后来经历了什么,现在这种霍遇深、傅酒酒、郁非非,三角恋关系的局面,她就更不是很懂。
可以看出霍遇深对郁非非应该还是喜欢的,最起码,应该说还是放不下的。
不论是出于旧情也好,还是出于愧疚也好,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放不下,就总是还有想要在一起的余地。
思念抱着这样的想法有些茫然无措的过马路。
她脑子里都是郁非非的事,一时半会,也没看清眼前的景象是什么。
只听到“滴——”一声特别尖锐的喇叭,思念惊魂甫定,一辆车横冲直撞眼看就要把她撞飞。
纪思念瞳孔紧缩,躲避已经来不及。就在她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丧命的时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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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力的大手,直接把她腾空提起——
“啊——”
思念受惊的尖叫了一声,回头一看,是江启圣那张英俊怒不可遏的脸,
“纪思念,你命不要了是不是!”
思念也是吓得失魂落魄,差一点,要是没有他,自己现在真的就该没命了。
她心律失常有些眩晕的踉跄了一下,江启圣见状一把扶住她,声音有些紧张,“你怎么了?”
“没事……”
纪思念这些年本来就有心悸病。心脏有点脆弱,这跟当年她在监狱里情绪不高有影响。
只要是心情特别差,或者受到惊吓,甚至像昨晚那么激烈亲热,她都会心律不齐。
江启圣看她现在这幅模样也不敢凶她了,眉皱着把她扶到一边,“你没事吧?你这脸色怪吓人的。”
“没事。”纪思念闭了闭眼睛,“就是被吓着了,”
“哎,等等——”
江启圣说着蹲下身从地上捡起来一张黑色的卡片,“你的东西掉了。”
纪思念一边喘息一边说,“谢谢。”
“银行卡啊。”
“嗯。”
“这卡额可高呢,钢琴家,真有钱。”
江启圣也就是一句调侃,出生高门的**不看这个,
纪思念也笑笑不当一回事,“有钱的人不是我,是这张卡的主人。”
在她某个没看见的角度和瞬间,江启圣阳光帅气的脸有一瞬间的僵硬。
“是……”
薄正东三个字说不出口,不过也不用他说出来,纪思念就笑着继续了,
“卡也不是给我的,”她说,“是非非的。”她捏着卡在手心里转几圈,把玩着,“她不在了,可还是有人争先恐后要给她钱,怕她没钱花呢。”
女人活到这个地步,还真的是挺幸福的。前二十几年被爸爸当掌上明珠宠着,后八十年被自己的爱人当心尖宠爱着。
只要她能活着,应该会很幸福的。
“郁非非?”
谁知道,就在对面的江启圣听到这个名字却不那么淡定,“你是说以前就跟你关系玩得很好的那个小姐妹?”
纪思念感觉到他态度异样,微微蹙眉,“是啊,怎么了吗?”
“几年前部队里有人在龙山脚下看到一具女尸体,当时也有人抱郁二小姐的失踪案,所以部队里就有人说……“
纪思念这下脸色唰得惨白,连说话都有点颤抖,“你……你说什么?”
女尸,郁非非,她一时间无法接受。指甲快要扣入掌心!
“你……你别这样,思念,只是怀疑,不确定……”
“而且那个女尸也早就面目全非了,应该不会的。”
只是不管他现在怎么说,这样的解释都太苍白了,
她有时候很怕郁非非没消息,但今天第一次,她才发觉,有时候没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只是现在郁非非一个下落不明,就已经让她手足无措成这样,那当年,她“死”的时候,非非又该是什么心情?
薄正东又该是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