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门内自嘲的弥漫出一个音节,
他怎么可以心软,
……
薄正东以为纪思念真的走了,一整晚,都坐在书桌前什么也不做,一直到天亮都都没有丝毫睡意。
坐在书桌前就这么静静坐到天亮,烟雾袅袅,整个房间都快要被他的寂静衬的像坟墓。
点烟,吸烟,掐灭,
三个动作重复了整整一晚。
一如这五年她没在他身边枕边空荡的每一个晚上,他通宵丑了一晚上的烟。
终于在早上,男人重新进浴室洗澡换衣服,准备去医院看薄子兮。
然而当脚刚迈出厚地毯一步,黑色锃亮皮鞋还没陷下去,就听到“扑通”一声,
一个什么东西从门框上倒了下来,靠在他的小腿上。
薄正东淡漠的眉眼一皱,
低头一看,女人黑色的头发和纤细没有一丝力气的身体——
她竟然又回来了。
而且在他门口坐了整整一夜!
都不需要靠近就能闻到她身上浓郁的酒味。
男人一身烟味,女人一身酒味,看到她彻夜蜷缩在他门外,就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薄正东的心也就是软了一下,
但也就一下而已,并没有为此有任何松动。
而就在他毫不留情的准备重新把她“踢”到另一边的时候,只见她咚的倒下去,再也没有起来。
他这才发现,她现在状况的异样。
她不是睡着了!
而是昏倒了!
“纪思念?”
男人这下终于阴气勃然大盛,“起来。”
“……”
回答他的,是女人气若游丝的沉默,
他下意识蹲下去握住她的手,
一张脸苍白到完全没有血色。手一片冰凉,像是供血不足已久。
男人这下终于保持不住冷静,
一把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声音紧绷的有些可怕,“纪思念,醒醒!”
 
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
;只见女人已经软绵绵完全不听使唤,他稍微动了一下,她整个人就垂了下去。
薄正东一言不发直接就把她抱回了房间的大床上。
女人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只有带着妆的眼角,还绵延着残留的泪痕。
………………
医生很快就来了。
“怎么回事?”
“酒精中毒,忧伤过度,然后犯了心悸病。”
医生用纯英文言简意赅的说,“幸好发现的不算晚,不然很有可能就会猝死了。”
猝死。
男人听到这两个字,眸光一沉,彻底结冰冷了下来。
眼神看着床上的女人无比冰冷,
……
医生又说了些什么。
等到医生走出去,他的脸色依然没有好转。
薄正东立马就让酒店调出昨晚走廊里的录像开始看,果然,当录像中她哭着跑出去没多久,她再一次又回来了。
回来之后,她就一直站在他的门口,
不说话也不敲门,像个门神一样站在那,生怕有什么暗杀的杀手要来找他。
一直一直站到后来天快亮的时候实在撑不住,她就倒下去了。
然后就是他后来出门看到时的那样。
……
纪思念昏迷后,脑子里全部都是那两个墨西哥人的对话。
一个潜意识在她脑子里叫嚣,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薄正东,可是她浑身没有力气,说话没有声音,也睁不开眼睛。
一直到晚上,她在一片惊厥中醒来——
“啊!——”
这时刚好是夜里一点,思念惊坐而起大口大口喘着气,周围一片黑暗。
“醒了?”
熟悉的声音,有些不真实。
她不可置信的朝音源的方向看去,一个男人的身影若隐若现的站在那。
“东家……?”她像游走在虚无黑色的梦中,感受不到真实。
她在他的房间里?他肯见她了?
“我……不是在做梦吧?”
就在她喃喃自语掐自己的脸试图分辨是梦境还是现实的时候,更为清晰的男人的声音,在这个时候飘入她的耳膜,
“两件事,第一,以后戒烟戒酒,发现一次严惩一次,第二件,”
薄正东的声音严肃的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房间空气冷得如同冰窖,
“不要再对我说谎。”
他一字一顿的对她说出,冷漠的没有一丝温度。
他或许能原谅她做错事情,但绝容忍不了她的谎言。
思念明白这样真实的冷漠绝非来自梦境,暗暗的垂下眼眸,吐出四个字。“我知道了。”
她慢慢的从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