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雪又开始下了,地面稀稀拉拉的铺上了积雪,我觉得身上不太舒服,想洗个澡。乡下洗澡挺麻烦,一般人家也没个像样的浴室,淋浴什么的就更别说了,得自己烧热水用桶装着浇着洗。
洗澡的时候我冻得鼻涕泡都出来了,身上鸡皮疙瘩起来就没下去过,急急忙忙穿衣服的时候我晃眼看见简陋浴室的砖缝外有一只眼睛,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啊——!”
外面的人见被发现了,慌忙逃离。我奶奶听见我的叫声冲了进来:“咋了丫头?你叫唤啥呢?”
我回过神心里一阵恶心:“有人偷看我洗澡……”
我奶奶埋怨我这么冷的天还爱什么干净,埋怨完就破口大骂谁家的短命鬼那么不要脸,声音之大,就是故意骂给偷看的人听的,那人肯定还没跑远。
一想到极有可能被看光了我就怒火中烧,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非挖了他眼睛!
下午时分我闲着没事就在屋檐下活动筋骨,压压腿啥的,我是学舞蹈的,身体柔韧性肯定没得说,我奶奶思想比较守旧,见我穿着紧身裤还把腿抬这么高,嘟囔道:“干啥呢干啥呢?把腿放下来,让人看见多不好……”
我一阵无语:“我压压腿咋了?您要是去我们学校,能看见一大群压腿的妹子。”
她老人家嘴巴撅得都快能挂油壶了:“不晓得你们这些年轻人咋想的,学啥舞蹈啊,成天腿抬那么高,多不体面?”
永远不要试图跟旧思想做抗争,因为你争不赢!
还好有邻居来窜门儿我才能不被我奶奶继续唠叨,我隐约听见他们在里面聊天,说谭二麻子的坟被人刨了,尸体都不见了。我奶奶不信,还开玩笑:“哪个未必(难道)还偷死人吗?偷去干啥子哦?熏腊肉蛮?”
这玩笑有点重口味了,我今年可能不会吃腊肉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一进被窝顿时感觉进了冰天雪地,整个冬天睡到天亮被窝里都还有半截是凉的,还是东北那边的炕好,睡觉暖和。偏偏有个死不要脸的东西还要在被窝里膈应我。
“你在我床上干嘛?”
长虫蜷缩在我被子里懒洋洋的看着我:“暖和,少废话,快给小爷暖床。”
我退到床沿离他远远地:“你别在我床上,我睡不着!”
他还没皮没脸的问我为什么睡不着,我总不能说姚仙姑让我别跟他那啥吧?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道:“你角扎人……”
他白了我一眼:“我那玩意儿也一样硬,你怎么没嫌扎人?不是还挺享受的?”
我……我特么……
见他的鬼去吧!
亏得我昨晚上还觉得他形象有那么点飘然出尘,嘴咋这么欠呢?下流胚!
姚仙姑还说他长得俊,得了吧,据我多年看男人的经验,下流的都是丑的。
僵持了没一会儿我就开始呵欠连天了,他一眨眼的功夫就窜到了我怀里,我差点没跳起来:“干嘛?!”
他伸出蛇信子在我脸上舔了一口:“干……”
我心脏砰砰的跳个不停,感觉要超负荷了:“不行……我……我来事儿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我裤子里一钻,很快又出来了:“你来没来事儿我不知道?每月十五……”
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住了嘴。我一脸惊恐的盯着他看,他居然连我大姨妈什么时候来都记得,被一条长虫窥视的感觉实在是不太好……他丫的到底盯我多久了?!
还没等我细问,外面院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动静,像是有体积比较大的动物一下子窜过去了一样。我最近的神经比较敏感,吓得一个哆嗦,长虫突然严肃了起来,眯起眼睛从窗户钻了出去。
我心里突然开始害怕了,也不敢躺下睡觉,就缩在床脚盯着窗户看,能引起长虫注意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过了起码一个多小时长虫才慢悠悠的回来,我问他什么情况他也不搭理我,钻进我被窝盘起身体就睡了。
他非要赖在我床上我也没辙,只能将就睡了。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他还在,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我衣服里。我一把将他拽出来,没敢扔出去,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被子里,然后趁他没醒,咬牙切齿的帮他紧了紧被子,心里想的是捂死他个下流胚!
刚做完这一切就听见我奶奶在院子里叫道:“这是啥子哦?臭得很……哪哈(哪里)来的烂肉还是啥子哦?”
我一到院子里就闻到了一股腐烂的味道,差点没连隔夜饭都吐出来,我奶奶正捂着鼻子在打扫院子,我爷站在墙角盯着墙上不知道啥时候出现的手印看。
仔细一看我发现不光是院墙上有偏黑色的血迹一样的印子,院子里也有,那些血迹看上去有像手印也有像脚印的,有些血迹周围还有碎肉一样的东西,像是跟地面和墙面摩擦留下的,这就是臭味的源头!感觉就好像是一具腐烂的尸体在我家院子里来回走动或者奔跑过一样,而且还是翻墙进来的!
想到昨晚上我听到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