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虫的狂妄我是见识过的,他发起疯来谁也拉不住,不怕坏得流水的,就怕不要命的。
长虫飞身上前直掏山神心窝,山神被贴了一次符,肯定也受了伤,险险躲过,飞身跃起从神庙顶上破了个洞出去了。
我怕被砸死,爬到了床底下,长虫追了出去,我感觉我腰都快断了,站直身体都困难。
他们打斗得挺激烈,没过一会儿神庙就摇摇欲坠了,很快就坍塌了。
这床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倒是挺结实,我除了吃了一嘴灰之外,没被直接砸死,可是也跟被活埋了差不多了。
时间分一秒的过去,我趴在床底下也没事儿干,心大的开始打瞌睡了。偶尔废墟还会因为他们的打斗抖上一抖,没过多久床就撑不住塌了一边,我缩在没榻的那一边,腿都伸不直了。
我最近总犯困,只要一想睡觉了,坐着都能睡着,哪怕是在这样的险境下,我也还是能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头顶上的床被掀开了,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只感觉有亮光,比较刺眼。不知道谁把我抱了起来,我眼睛刚睁开一条缝就看见一道白影闪过来把我从抱着我的人手上抢过去了,还急忙给我擦了擦脸上的灰。
“谭香菱!你不准死听到没有?!你欠我的还没还清,我不准你死!以后我不管你跟谁来往了……怎么都行只要你高兴……”
是长虫的声音,原本我想睁开眼的,听到他这么失控还带着颤抖的声音,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要是他发现我没死,会不会气急败坏?
一旁叶恒丰的声音传来:“行了行了,明显没死,还有气儿,你曲天风也有为别人这么着急的时候。”语调听起来不太对劲,应该不是叶恒丰,是云筈。
我口干舌燥的,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长虫声音沉了些:“还装?”
我睁开眼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我装什么了?我只是睡着了而已,我又没说我死了,是你自己以为我死了……”话没说完,我发现他身上的白衫早已经被鲜血染红,他昨天来找我的时候就穿着从前的白衫,估计没来得及回去换衣服。
我脑子有些懵:“你……你受伤了?”
他别过脸:“死不了。”
看他不太想搭理我的样子,我问云筈:“山神呢?死了没?”
云筈摇了摇头:“跑了,以我和曲天风现在的修为,要杀他没那么容易,好歹也是神。对了,这里不止山神一个神。”
我想到了桑兰经常去喂的那条‘大鱼’:“我知道……但是没想到那也是神。什么神?河神?”
云筈说道:“据我所知,并不是,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那山神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先回村子吧。”
我刚走了两步腰就闪了,一阵剧痛,我脸色都变了。长虫看了我一眼,云筈笑了笑顾自走了,长虫背对着我往我跟前一站:“上来。”
我往他背上一趴:“你不生气了?”
他没好气的说道:“小爷我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气得跳脚过,罢了罢了,栽你手里了。”
我嗅着他身上带着血腥味的清香,突然想问问他,我可不可以喜欢他……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答案我都知道,所以何必再问?如果是从前有人问我,我会毫不犹豫的说我不喜欢他,甚至讨厌他欺辱我,还让我怀了孕,杀人不眨眼。可现在,我想我没那么坚定了,我不是不喜欢,是不敢喜欢,我驾驭不了他的野性,也没办法取代他心里的那个人。
回到村子的时候我发现村里人都围在桑兰的小屋前,云筈从里面走了出来:“都别看了,散了吧。”
村民们都在窃窃私语,我心底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跟长虫进屋一看,我差点站不稳……
桑兰死了,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身上就披了一件破烂的衣裳遮住了敏感部位,浑身都是淤青,手无力的垂在床沿……
不用想也知道是被人糟蹋死的,没想到她还是没能躲过这一劫。
我怀疑是村里的人干的,我问云筈有没有眉目,他说道:“不是一般人干的,是山神。他逃走之后我们发现你被埋在废墟,估计就是在我们找你的时候……”
我气得发抖:“找到他……杀了他!就他那样的东西,也配做神!”
云筈叹了口气:“走吧,这里是山神一直以来修行的地方,就是他的老巢,他一定不会轻易离开这里,一个落魄的神很容易成为鬼怪的盘中餐。要知道吃一个神,可比杀一万个人有用。”
我看了眼长虫,他身上的伤不知道有没有大碍,正犹豫的时候,他说道:“我也去,不然留在这里做什么?我可不是在向你妥协……”
就知道嘴硬,我也懒得跟他犟嘴。
云筈用了引血指路之法寻找山神,发现他还在山里,我们慢慢的缩小搜寻范围,在山顶一处悬崖边上发现了一个山洞,那处山洞在悬崖峭壁上,根本不易察觉,还是长虫变成蛇四处游走发现的。
长虫带着我飞进了山洞里,云筈现在跟叶恒丰共同一个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