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他身上下来:“好好好,不跟你闹了,我给叶恒丰打电话。”
我打电话的时候长虫就在一旁听着,电话那头叶恒丰像是早就料到了似的:“你不给我打电话我也知道他会答应。”
长虫哼了一声,我笑道:“那就好,时间地点发给我,到时候我们汇合。”
挂了电话我对长虫说道:“你倒是教教我那些驱邪的法术啊,我现在就会画符,也没啥大用啊。”
长虫瞟了我肚子一眼:“大着肚子还想怎么着?以你的智商会画符就不错了。”
我说道:“我肚子还没怎么大吧?就跟多了一层肥肉似的,而且我觉得孩子挺扎实的啊,怎么就不能学了?”
他顿了顿说道:“你以为打通脉络和七窍那么轻松么?可以说是痛不欲生,哪儿那么容易?而且还不知道会不会对孩子有所影响。一个大男人尚且承受不了那种痛,你?还是算了吧。”
我有点不乐意,但是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叶恒丰把时间和地点发给了我,明天早上十点在水库碰面,说是那里每年这个时候都要死七个人,男女老少都有,已经持续十年了,做什么措施都没用,邪门儿得很,总有人赶在这个时候去送死,警方也查不出个眉目来,管事儿的就想到了做我们这行的。
这笔生意要是做好了报酬肯定不会少,持续十年死人的命案,这事儿非同小可。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长虫正在盯着我看,眼神有些怪异,我刚睁眼,被他吓了一跳:“你干嘛啊?”
他微微皱眉:“玉灵又不见了。”
我揉了揉眼睛:“它高兴就行,我管它尼,不见就不见了吧。”
长虫像是有心事,我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怎么了你?昨天答应得好好的,今天反悔了?你昨晚上把我都弄……”
我没好意思说出来,就那点破事儿他还能老玩儿出新花样来,弄得我欲罢不能。
他摇了摇头:“不是这事儿,这玉灵不对劲,我总觉得它不是认你做主人……而是你身上的某样东西……”
我一脸懵逼:“拉倒吧你,你的意思是我肚子里的孩子?你的崽现在有鸡蛋那么大就不错了。”
他也不敢确定:“现在我也说不准,走着看吧。我怕的是玉灵将胎儿吞噬,别的倒是不怕。”
他这么一说我有点慌了,以前不想要这孩子是因为我不喜欢长虫,也怕生出个怪胎来,现在我跟长虫关系不一样了,我反倒是希望孩子生下来健健康康,也有一半儿是因为孩子打不掉我认命的因素。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我害怕了起来:“那怎么办啊?!”
他抱了抱我:“别担心,它要是有所动作我会第一时间察觉的。”
他虽然这么说了,我心里还是特别不得劲。收拾好了我们就赶去了水库那边,长虫开的车挺拉风,一到那边就引起了别人的注意,现在水库这边是被封锁不准任何人靠近的,我们一下车就有人把我们给拦住了:“这里不能靠近,你们这些年轻人要玩换别的地方,水库有什么好玩的?”
听到动静,叶恒丰朝我们看了过来:“放他们过来!他们是跟我一起的!”
拦我们的人说了声不好意思就放行了,叶恒丰正在跟一群人说着什么,那一群人中带头的穿着西装,看起来四十来岁,应该是就是这边管事儿的,其他的都是些小官儿陪同的。
我们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谈得差不多了,管事儿的跟叶恒丰握了握手:“那就麻烦你了,我等你消息。”
人都走了之后叶恒丰问长虫:“你看出什么门道来没有?”
长虫望了望水库:“没有,你看出来了?”
叶恒丰叹了口气:“这事儿有点难办,没有邪祟之气,阴气也不明显,那些阴气像是普通的亡魂,在水库底下。从十年前开始,每年的这个时候冰雪初融就会死人,那些人像是去水库游泳一样,衣物都还留在岸上,人就再也没上来。夏天淹死人正常,但是这个天气……就很诡异了。”
水库的下面经常有一些沟沟坎坎,再加上水底有很多泥,非常滑。如果脚底打滑或者踩进了水底的深坑,即使会游泳的人也不免紧张,试想一下正常人一害怕的本能动作是什么?惊慌失措的倒抽一口凉气,就是这一口气,足以让人呛水从而失去自救能力。
还有就是,这种天气,外面的温度还稍微高点,水里的温度那是透心凉,抽筋会成为最直接的死亡原因。
叶恒丰拿着罗盘在水库周围转,我也看不懂罗盘,就蹲在水边往水面看,一开始还正常,到了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我刻意看了下手机,因为物极必反,不光午夜十二点阴气重,中午也一样。小时候我总爱不分时间的漫山遍野去玩,我奶奶在中午一定会把我拎回去,而且还会一顿臭骂,说‘金罐子晌午的还在外面野,遇到野鬼看你囊个办’,这是我们四川那边的方言,从前做饭都是用一个黑色的铁罐子,意思吃午饭的时候还在外面玩,会遇到野鬼。
我奶奶总说中午不能出去,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