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虫顿了顿冒了句:“没事,他们不让你进门,我收留你。”
看着他的脸,我笑了:“你房子好像写的我名儿吧?就不怕我跟你分手你什么都得不到?我们这儿的法律全款买的房子名字是谁的房子就是谁的……”
他抓着我的手一脸认真地说道:“你不会跟我分开的,就算你要,我也不许,我会缠着你一辈子,不,下辈子和下下辈子……一直都要,你永远都别想摆脱我。”
感情的初期一切都是美好的,总那么容易感动,也容易悲伤。
我们回到哈尔滨的第二天老家的邻居就来电话了,我奶奶不肯告诉我,姚斐的母亲带了一帮人堵在我家门口,我们老家还没翻修好的新房子都被逼得停工了,姚斐的父亲劝不动,出了一次面跟我爷和我奶奶道歉,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姚斐的母亲又哭又闹,她没办法接受自己儿子犯罪的事实,她总觉得法院还没宣罪她就还有机会,而且他们都喜欢遵循一个道理,不跟年轻人扯,直接去找长辈。
我爷和我奶奶本来就暂住在姚仙姑以前的房子里,姚斐的母亲带着人住了进去,我爷和我奶奶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之前我还能忍,知道这一切之后我忍不住了,直接被气哭了,我知道的不光这些,连我奶奶养的下蛋的母鸡那帮人都杀来吃了,每天要吃好的喝好的,等着跟我爷和我奶奶讨和说法。
我让我奶奶报警,我奶奶的意思是,毕竟他们亲戚跟咱们一个村子的,闹大了脸上不好看,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尴尬得紧。而且之前我爷受不了也去镇上派出所说明了情况,那么远的山路人家派出所的也不去,只说是民事纠纷,他们也只能调解,最终还是只能我们自己私下处理。
我哭长虫就在旁边给我递纸巾,他一直怂恿我要不然就再回去一趟,我本来就有那个想法,被他一怂恿,我就顺着台阶下了。
我想通了,回去大不了就是被我爷和我奶奶臭骂一顿,我也是这时候才明白的,不是什么生意都能接,以后在接生意的时候不管怎样都要让长虫先帮我算一卦!
来来回回这么折腾我也挺累的,回龙岩村的时候我是带着满腔怒火的,我刚走进村子就有人叫住我跟我说明情况,现在姚斐母亲那边的人一口咬定是他们花钱找我看事儿,事儿没看好不说,还把她儿子送进监狱了,说反正这事儿跟我有关,我脱不了关系,要是他们儿子真的进去了出不来,我得拿出给他们养老的钱,还口口声声我做这行肯定有钱。
我一靠近姚仙姑的房子就被人围住了,带头的是姚斐的母亲,她大张旗鼓的撺掇着村民都来听她讲道理,边说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她说她儿子肯定是被冤枉的,我不肯出面救人。我沉着脸说道:“你以为这还是帝国制度呢?这是新中国,我不是皇帝老子,你儿子杀了人就该坐牢,你求谁都没用!你儿子是被冤枉的,那我身上的伤呢?人难道是我杀的吗?警察不会断案吗?就任你一张嘴吧啦?”
听我这么说,她又说道:“我儿子就算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肯定也是鬼迷心窍了,我花钱请你帮他看,你没看好就是你的责任,我儿子进监狱出不来了,你就要给我们养老!”
回来之前我就让长虫变回原形躲起来了,我怕他面对这样的形式控制不住自己,现在看来是明智之举,长虫躲在包里我都能感受到他的怒气。
村民都在周围观看,很多人都不了解事情的经过,也插不上嘴,偶有人说犯了罪就该坐牢,实事求是,没必要找麻烦,结果就是被姚斐的母亲和她带来的人一顿臭骂,顿时旁人都不敢吭声了。
我正要说话,我奶奶拿着汤瓢从屋里出来了,看见我的时候她急忙叫道:“你回来干啥子哦?你不读书吗?!不是喊你莫回来吗?你硬是不听话!”
我看现在还没到吃饭的点儿,感情这帮人是把我奶奶当免费的保姆使唤啊,一群人蹭吃蹭喝还让老人伺候着,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夺过奶奶手里的汤瓢猛地砸在了地上:“是你们自己让你们儿子从小逆来顺受事事听话,只会不断的给他施压,只要在你们眼中他听话就行了,你们也不会跟他谈谈心,关注他心里的想法,他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他那不是撞邪,是病,病!懂不懂?!我不是医生,我不会看病,当然看不好!他杀人是在你们找到我之前,跟我有关系吗请问?说什么出钱请我看事儿,请问我收到你们一分钱了吗?我是不是还倒贴了机票请你们吃了顿饭?住宿也是我自己包的,我欠你们什么啊?”
我奶奶也不出声教训我了,就站在一旁听着。姚斐的母亲又哭了,可怜又可恨。既然村民都在,我就把整件事情的经过都全部说出来了,众人听了都唏嘘不已,感叹我命大还能活到现在,面对别人的流言蜚语,姚斐的母亲受不了冲上来打我:“你乱说!我儿子就是被脏东西缠上了,不然他不会囊哎做!”
她带来的那帮人理亏也不敢对我动手,周围这么多人看着,他们的目的很明确,不要命,只要钱,儿子进了局子等于是没了,这是他们的想法,现在能捞一笔算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