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长虫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我现在也没心情吃饭,就说要回去了,程路要送我,我也没拒绝。路上我跟他说婚礼最好在晚上举行,比较省事儿,白天举行的话太费时间,还得等到晚上鬼物才敢出来。
程路赞成我的建议,他顿了顿突然说道:“要不,咱们来真的算了。”
他的语气有开玩笑的成分,但也有认真的成分,我有些懵:“你没睡醒吧?你除了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之外对我一无所知,你胆子真够大的。”
他说道:“生意人嘛,胆子不大怎么赚钱?说真的,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我笑:“你不是怕我赚你的钱吧?嫁给你就不用给我钱了,真会打算盘。”
他顺着我的话说道:“你要是真的跟我结婚,我的全都是你的,那点小钱算什么?”
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我严肃了起来:“我还是拿我该拿的那点吧,我这人不贪心,会心虚。”
他拍了拍方向盘:“我还是第一次被人拒绝。”
我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点啥好,我这辈子最亏的就是人生太多的第一次都给了长虫,也落得个遍体鳞伤的下场,我没有进入下一段感情的打算,就想一个人孤独终老。
下午我去了驾校,晚上回来洗了个澡就睡下了,在外面跑了一天我也累了,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嘴唇有些痒,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感觉像是什么虫子。我现在习惯开灯睡觉,一睁眼,看见一只白色的蝴蝶在我眼前飞舞,像是凤尾蝶,很漂亮。
好看归好看,没人喜欢在睡觉的时候被‘骚扰’,我想把它撵出去,起床打算开窗户的时候才发现门窗都是关着的,这蝴蝶是怎么进来的?!
我看着那只蝴蝶冷声说道:“你是谁?”
那只蝴蝶停在了我睡觉的枕头上,仿佛在看着我,我皱起了眉头:“你到底是谁?!”
突然,蝴蝶就这么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了,我想到了白天看到了那抹身影,又觉得不太可能,一定是幻觉,都是幻觉……
可我还是失眠了,接下来一整夜没睡。第二天上午我眯了一会儿,下午就去婚纱影楼换衣服化妆了,程路今天很帅,虽然平时他也是穿正装比较多,但是今天看起来格外的有精神。
我化妆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旁边看着,偶尔接个电话,等折腾完到楼下,他皱起了眉头:“奇怪,我看了路线啊,不堵车,怎么一个个都掉链子了……”
据我所知他只通知了他的几个好友,结婚的时候最起码的就是有个婚车队绕城转一圈,等了一会儿没见人来,他就只能先带着我开车到教堂去。
路上他一直在打电话,他的那些朋友一个个要么说堵车堵得要死,要么出了各种状况,腹泻和突发性疾病住院的都有。
程路脸色都变了:“怎么办?”
我说道:“无所谓,那个女人不想让你结婚,肯定会出幺蛾子,别担心,只要牧师能抵达教堂就行了。”
他顿了顿说道:“牧师住院了……就在半个小时前,去教堂的路上出了车祸。”
我知道他怕了:“那个女人只要还想得到你,肯定不会弄死人,死了人她可能会被地方仙盯上,到时候就是魂飞魄散,得不偿失,她顶多只是想方设法的阻止我们结婚。”
程路咬了咬牙没说话,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前面。教堂不在市里,在郊区之外,离开城区之后车就比较少了,开着开着程路突然说道:“我……我感觉不太舒服……”
我转过头看他,他脸色煞白,额头上还有冷汗。我摸了摸他的手,凉得吓人:“别害怕,有我在。”
他点了点头,突然瞳孔一阵剧烈的收缩,他猛打方向盘,明明笔直的公路他硬是撞上了路边的一颗大树,我额头撞在了车窗玻璃上,疼得我眼冒金星!
程路也没什么大事,撞得不太厉害,只是额头在流血,我问他怎么了,他有些惊魂未定:“我……我刚才看见前面有个人!”
我刚才并没有注意,现在看,四下周围根本没有人。我问他要不要先去医院包扎,他摇了摇头:“一定要先去教堂……”
没办法了,只有我来开车,我虽然还没拿到驾照,还是勉强能开上路的,为了保险起见,我开了天眼。长虫离开之后我发现我的眼睛也看不见那些鬼物了,反应很明显。开天眼的好处不止能看见那些脏东西,还能不被鬼物的障眼法迷惑。
我坐到驾驶座上的时候说道:“我还没拿到驾照,车出事故我不赔啊……这个先跟你说好。”
程路笑得像在哭一样:“你尽管开……”
我看他手里的纸巾全都被鲜血染红了,有些担心:“你真的不要紧吗?我觉得你还是先去处理一下伤口比较好……”
他还是坚决的摇头:“一想到被脏东西盯上了我就连睡觉都不敢,越快解决越好,我没事。”
快到教堂的时候我发现教堂的上方有一团乌云,黑压压的一片,好像要将整个教堂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