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虫没有立刻回答倪老板的问题,我有些无奈,本来还抱着侥幸心理,想着总不会到哪儿都有麻烦的,帮人看块地皮,靠的是风水学,眼力问题,比玩命赚钱,谁知道这块地还真有幺蛾子。
这块地皮位置在开发区的关键部分,在这里无论修建小区还是写字楼啥的赚钱是迟早的事,要是黄了,这块地就只能空着,倪老板得心疼钱心疼到吐血。
过了一会儿长虫说道:“这地底下的东西有点麻烦,建议别动土,这活儿我们不接了。”
我脑子里的一根弦顿时绷紧了,看来这钱不好赚,长虫都说不接的活儿,肯定就是不能做,跟钱比起来,狗命要紧~
倪老板一听脸色沉了下来:“程老板说你们有本事,这还只看了一眼,怎么就不能办了?要多少钱直接开口就行了,不用吓唬我。”
我曹,以为我们是贪钱所以才吓唬他的么?我急忙解释道:“要说麻烦,程老板当初遇到的事情也挺麻烦的,我的规矩是先能办事再谈钱,办不了自然就没办法谈钱,多少钱都抵不上命重要,要不你找别人试试吧。”让他直接放弃这么大块地他肯定不乐意,只有让他知道厉害关系了他恐怕才相信。
倪老板听我这么说,脸上有些阴郁:“行吧,既然办不了,那我也不强求。”
我连续说了几声不好意思,然后就拉着长虫闪人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问长虫:“那地底下到底有什么东西啊?如果真的很严重的话,那我们好像没有提醒得特别到位,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长虫不以为意:“他这种人都不是傻子,该说的我都说了,出事了也怨不得我们。他要是还想要命,就不该动土,动了绝对会出事。”
我想了想还是给程路打了个电话,毕竟是他朋友,我把利害关系跟他说了,希望他能劝劝倪老板,程路答应了下来,我这才放下心。
回去之后我看见纳兰淳和花九夜都在客厅,我有些奇怪,他们平时都在牌位里的,今天是哪门子西风给吹的?
长虫看见他们出来晃悠就不高兴,尤其是在我多看了他们几眼之后,长虫脸就拉下来了。我急忙移开了视线:“你们怎么不在牌位里啊?”
纳兰淳走到我跟前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你跟谁说话呢?眼睛往哪儿看?”
我眼神不住的往长虫身上瞟:“我跟你们俩说话呢……”
纳兰淳笑了:“跟我们说话你眼睛看着曲天风?怕他挖你眼珠子?”
我特么……
花九夜突然说道:“别开玩笑了,我感觉我们被人盯上了,今天这里来人了……”
我第一反应就是上楼去翻我抽屉里的现金,看到还在,松了口气,下楼的时候长虫和纳兰淳还有花九夜都盯着我看,我被看得莫名其妙:“你们盯着我做什么?”
长虫揉了揉眉心:“你是傻子吗?他们说的来人了不是小偷,有他们在小偷能进得来吗?”
我拍了拍脑门儿,迷财是病……
我干咳了两声:“谁啊?谁盯上我们了?”
花九夜眉头皱得死死的:“就是将我困在那株花里的人,那时候他身上一股正气,我还以为他是正神,可今日再见,他身上竟然多了邪气……而且……他还把我身上的禁锢之术解开了……我很奇怪,明明当初他跟我们不成一派,觉得我是妖孽,所以才那样做的,可现在……他给了我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我听得一脸懵逼:“你管他呢?这对你来说不是好事么?”
花九夜叹了口气:“对我来说是好事,对你可未必,他根本就不是冲我来的,在这里碰到我不过是巧合罢了。”
长虫问道:“那人什么模样?”
纳兰淳摸着下巴说道:“我没看清,我出来的时候那人已经走了,花九夜清楚吧……”
花九夜仔细回忆了片刻说道:“他……大概是我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男人,不过透着一股子邪性,我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他的眼里……有悲伤,也有仇恨,他硬是把那些情绪压在眼底,看起来尽量平静如水,可又仿佛随时会爆发出来一样……”
我想我知道是谁了,花九夜本身自己就长得好看,能让他这样称赞的,还符合他说的那些特征的,我只知道一个,云离。
云狐族从前跟凤族和龙族并列神坛,天生起点就比别人高,后来云离搞事情,云狐族才跌落神坛的,我看花九夜遇到云离也是千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云离一身正气,加上云狐族的身份,自然会被人以为是正神,现在不一样了,云狐族只是妖了,云离满心仇恨,身上的正气早已荡然无存。
我激动得身体都开始颤抖了起来:“他来这里还干什么了?”
花九夜摇了摇头:“他没干什么,我擦觉到来人从牌位里出来的时候他是从楼上下来的,完了就帮我把禁锢解除,然后离开了。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并不能做什么,他的实力我根本看不透。”
我深吸了一口气:“没什么看不透的,你们都见过它,那只抢走我孩子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