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花九夜带回了之前那个大叔的家里,大叔因为染了病也被带到平房隔离了,也遭遇了不测。
我带回来的那只兔宝宝……不知道为什么也染上了血疫,已经僵硬了。我找了块地把它给掩埋了,完事儿猛然发现我手指上有一抹红,很小的一块,因为干了,一搓就呈粉末状,但是……能看得出来,那是血……
我刚才明明是用布包裹着兔子的,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血的,顿时心里咯噔一下,急忙把血弄干净,回去还洗了好几遍手。我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被传染上,这种时候不能再添乱了……
一夜我都没合眼,后半夜花九夜醒了过来,据他所说,是一只通体血红的恶鬼干的,那恶鬼有人供奉,实力要比没人供奉的恶鬼强得多,花九夜染了血疫,根本不是那恶鬼的对手,所以被打伤了。
花九夜还说那恶鬼看上去像是就像是疫鬼,死于血疫,死后心有不甘,成了疫鬼。
我脑子里无比混乱:“那疫鬼应该就是小庙里的本尊,不知道是谁那么缺德供奉这玩意儿,我也在这里见过云离,不排除疫鬼是被云离指使的,至于目的是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不能再死人了……”
长虫当机立断:“必须找到那疫鬼,阻止他再散播血疫,至于他背后的人,是不是云离都不重要,只要解决掉了疫鬼,血疫就会消失。”
花九夜突然说道:“咱们离开这里,不要再管这件事了好吗?我知道我这样说你心里会不好受,但是人生哪有一帆风顺?总有不顺的时候,总有你解决不了的难题,为了这些人,你要把自己的命搭上吗?不是我冷血,是我知道凡事要量力而行。”
我想了想说道:“你们走吧,我留下,我要去找到那个疫鬼,没了疫鬼,大家就不会死了,至少不会……因为血疫而死。”
我这么想有我的打算,我沾染上了血迹,一定也会被传染,既然已经被传染,我再走也没用,还不如一鼓作气解决掉疫鬼。花九夜受了伤,已经没办法留在这里帮我救治人了。现如今我的实力也不是从前了,还是能拼一把的。
花九夜见我这么说,有些气恼:“你为什么就是这么固执呢?!你就算救了千万人也成不了菩萨!没谁会记得你,根本没这个必要!”
我把找来的药材递给他:“只找到这么一点点,现在他们都用不着了,那批得了血疫的人都死了,你用吧,好了之后你就先回去。”
花九夜将我手中的药材打落:“你真固执,也真蠢!”
我还是第一次让花九夜跟我生气,可我觉得我也没做错什么。花九夜是连夜走的,长虫没走,我问他:“我真有那么固执那么蠢吗?”
长虫说道:“这不就是你么?我都习惯了,他只是不想你在这里等死,他说得没错,你救再多人也成不了菩萨,就凭你,普渡不了众生。不过……只要你想,我就陪你。”
长虫犯浑的时候很可怕,但是无条件宠我的时候也真的很暖心,可以说是两个极端。
我装作不经意的问他:“要是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他认真的思考了一番:“不知道,大概没人管着我,我还会继续犯浑吧,不过我更乐意等你回来。”
“那要是,我跟聂湘灵一样回不来了呢?”
是啊,我发现那些得了血疫的人死掉之后魂魄都没了,不光丢的是血肉。
长虫眼底闪过了一抹慌乱:“我不会让你死的,你舍得丢下我?”
我笑:“舍不得。”
他凑过来亲我,被我轻轻一巴掌撇开:“别动我,现在哪儿有心情啊?你上山继续去找那座小庙吧,我跟你一起只会拖累你,你一个人去还好点。”
他说道:“好,那你乖乖等我回来,发现有人感染血疫就离他们远点。”
我点了点头,他就离开了。
我捡起找到的药材熬了起来,虽然知道可能现在喝没什么用,也总比等死的好。
我时不时的对着镜子看看眼睛是否已经变红,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眼珠子已经开始疼了,连带着头也疼。
下午长虫才回来,听说他强行拎着陈三丁上山一起去找小庙的,这次找到了,但是被疫鬼给跑了,长虫倒是套出了些话来,指使疫鬼的好像并不是云离,是另有其人,还是个神仙,为了修一门功法,将人命当做蝼蚁。
至于那个神仙是谁,疫鬼没敢说,如果说了,疫鬼也会被灭口。
我问他:“供奉疫鬼的会是谁?那个神仙?或者村里的人?”
长虫有些无奈:“世间万物都只会敬仰比自己强的,神仙什么可能供奉疫鬼?肯定是村子里的人。我怀疑是陈三丁,我迫使他跟我一同上山的时候他一路上都在嚷嚷,说他才不会为不相干的人冒险,提起村里人的时候他的神色充满了不满和怨恨……”
我琢磨了片刻去找村里的老人询问关于陈三丁的事,提起陈三丁,所有人几乎都是先撇嘴:“陈家没一个好东西,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因为抢劫和强奸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