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钟世齐就已经站在竹楼外大喊了:“老唐,快起来,把肉炖上!阿冰,洗菜摘菜啦!”李宇正睡得迷迷糊糊,睁眼一看外面,也就是刚刚泛点白光,接着就听到唐镜明冲钟世齐喊到:“叫我怎么说你呢?人晚上才能到呢,用得着这么早就起来煮肉摘菜的嘛?”
就听钟世齐嘟囔着,表现的极为不满:“老唐,就不是我批评你!你就是不积极,人家古人就有闻鸡起舞,还有一日之计在于晨,那都是教育让咱们早起……哎,你看看,人家阿冰都起来了,你就是越老觉悟越不高啊,你得学习啊,得进步啊!”就听得外面阿冰打断了钟世齐的话头说到:“钟叔你就别喊了,咱俩先去溪边打水,现在还早的很他们睡一会儿吧。”
李宇也感觉到睡不下了,昨晚他睡得很晚,心里自然是琢磨今天自己要见的人是谁,事情的来龙去脉到底如何,直翻来覆去的在床上烙饼了,弄到半夜才睡着,又是一夜乱七八在的梦。自打他接到乞丐送来的地图后,就经常性的做一些怪怪的梦,醒来后也就是只隐隐约约记得一些片段,前后联系不到一起去,这也正常,自打那天以后几乎就没过过安稳日子,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
穿好衣服走下楼来,这时候唐镜明也已经起来了,在院子里的灶台旁点了火,而后将昨晚切好的肉都扔在锅里炖煮,李宇赶忙过去帮忙。不一会儿就看见百里冰和钟世齐打了水回来,钟世齐看见唐镜明蹲在灶台旁煮肉,免不了又要揶揄取笑几句,唐镜明自然也是句句不相让。
李宇也总感觉这两人其实挺搞笑的,只要一见面就得吵嘴,从白天到晚上,即便是吃饭也得抽空说两句。每次都是钟世齐首先挑起争论,但几乎每次都会被唐镜明在言语上占了便宜,于是钟世齐往往最后面红耳赤无言辩驳,接着就开始耍赖插科打诨,经常是把百里冰和李宇逗的哈哈大笑。好在两个人似乎都不记仇,前一刻还争的你死我活,下一刻可能就会立刻附和对方的观点。因此两人是吵吵停停不断,但也从未翻脸。
这日午后,约么下午四点多,只见由山路上走来了两个人,一位老者和一个年轻姑娘。钟世齐,唐镜明和百里冰三人远远看见了,忙放下手里的活,都站在一旁,神情极是肃穆。李宇看那一老一少两个人走近,唐镜明上前道:“不知二位打从何来?”那老人道:“赴汤蹈刃,死不旋踵,荆楚邓陵!”,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块铁牌,只见那牌子上布满古朴的花纹,正中刻了一把古剑。
三人听罢,神情立刻显出恭敬,唐镜明一拱手说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屋中安坐。”李宇看那老人,六七十岁面容,着一身中山装,头发胡须皆已花白,但行走之时可见脚步有力,再看面容也是红润饱满,他指了指身后的年轻人说到:“这是我的孙女,来,给你三位师兄行礼。”那姑娘听罢便走上前来言道:“师妹吴语轩见过三位师兄。”,深深的施了一礼,三人忙还礼。
看那姑娘,是怎生模样?匀称,丝毫无女孩子的娇柔造作,着一身近身黑衣,头上简单的扎着一束马尾辫,脸色白皙,浑身散发出一股劲,就是人们常说的这姑娘真野的那股野劲,相貌虽然不及百里冰,却也绝对算得上个。
三人将这爷孙二人往屋子里请,老人道:“矩子可在?”钟世齐回答到:“晚些便可到了。”当老人走过李宇身旁时,便站住了身,往李宇身上打量了几眼,转头向唐镜明说到:“这位是……”唐镜明只是微微一笑却并不说话,老人微微一个思量,说到:“莫非是……?”唐镜明笑着点了点头,依然没有说话,老人也不再问径直向屋子走去,吴语轩从李宇身旁走过时,同样的也是向他多看了一眼,只是这眼神中似乎还多了一种挑衅似的神情。
被这爷孙两人看了一通,李宇感觉到一番莫名其妙,他拉住走在后面的百里冰问到:“他们是什么人啊?”百里冰笑着说:“你会知道的,不要着急啊,哈。”算了,还是不要问了,他们爱看就看好了,反正又不掉一块肉,李宇自言自语道。
黄昏时分,竹楼又迎来了新的客人,这次来的是三个男人,为首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长的白白胖胖,穿了一件褐色夹克,肥头大耳一副官样,他拱拱手冲着站在最前面的钟世齐道:“有礼有礼,相里门下求见矩子。”钟世齐也拱手还礼说到:“原来是相里门下的兄弟,有礼。矩子还没到呢,邓陵人倒是来了,还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胖男人回到:“西方门下,不才孙国成。”言罢又指着另外两人说到:“这两位是我师弟。”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走过来,只见他生的却也是微微发胖,不高,因而显得十分敦实,拱手说到:“在下刘波,见过师兄。”
第三位男子也走了过来,这名年轻男子的长相可以说是让众人眼前一亮,大约二十八九岁的年纪,身高约莫一米八,高大挺拔,一张脸棱角分明英气十足,双目炯炯有神,一行一动显得敏捷有力,这是个集美貌与气质为一体的标准帅哥,他走上前来,说到:“我叫沈飞,师兄好。”钟世齐看看沈飞,点点头赞许的说到:“不错不错,相里门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