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鹰军在古城外面发现了骆驼队以及已经被杀害的三名考古队的人,大家将死去的人连同周达都埋葬在沙漠里,毕鹏飞和唐建免不了又大哭一场,而后众人连同黑鹰军带着骆驼回到了绿洲和车队汇合。
第二天,天刚微亮,考古队剩余的人带着骆驼队准备离开了,毕鹏飞教授提议让朱卫国和他们一起走,大家都同意了。
朱卫国的伤还是十分严重的,根本不可能再接下来的旅程,考古队不会从瓦罕走廊再往东方中国,而是向南很快就能巴基斯坦境内,在那里朱卫国很快就能得到治疗,毕鹏飞教授保证自己将会陪同朱卫国在巴基斯坦医院治疗,等他痊愈后两人再一起会中国。
“我也老了,体力不行。考古这事啊,本来就是一代传一代,以后就该年轻人们去干了……”毕鹏飞说到,他又想到了周达的死,内心是觉得一片心灰意冷,总也要休息一段时间,慢慢调理。
送走了毕鹏飞教授的考古队以及朱卫国,车队和黑鹰军一起出发,向着沙漠的西面开进,一路上大家都跟艾哈迈德说了不少话,听他讲述附近的历史人文。
第三天,车队终于走出了沙漠,黑鹰军与众人告别后,几十匹马回转头,消失在漫漫黄沙之中。
此时他们才算是真正走出了瓦罕走廊。几天的时间他们就一死一伤,还损失了一辆车,这让大家对前路的艰险也更加深了认识。
再走了一天光景,车队阿富汗与塔吉克斯坦交界的依什卡西姆,并在那里经过了一天的修整,补充各种装备,以及对汽车进行了检修。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们将从这里直接横穿阿富汗的东北部到达喷赤河的支流,一个叫做洛斯塔奇的地方,而后沿着边界再到伊玛目撒希卜,依次经过阿富汗与塔吉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土库曼斯坦国的交界线,最终将到达阿富汗与伊朗边界赫拉特,并在那里可以伊朗的时机。
黄昏下的阿富汗戈壁,夕阳西下,将金色的余晖洒向一片土黄的大地,这里的世界展现出的是地球悲壮厚重的一面。喷赤河缓缓流淌,远远望去,大河平静的如同一面青铜镜面,一缕炊烟升起,伴随着人们的欢呼,一只被宰杀后处理干净的羊被架上了火堆,这不禁让李宇想起了一句诗词“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犒劳大家,唐镜明特意吩咐人去买来一头羊,要用一顿烤羊来给大家打打牙祭,这正好对了刘波的道道。就见他张罗着买羊,杀羊,又指挥大家生火烤羊,忙的不亦乐乎,积极性甭提多高了,人们就见一个矮矮的小胖子在黄色戈壁中上下翻飞。
李宇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决定四处走走,感受着茫茫戈壁所带给人的那种悲凉。
随着太阳的隐去,也带走了白天那不带丝毫水气的燥热,这里昼夜的温差很大,太阳落下后温度会很快下降,这时候的李宇已经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凉意。
他坐在一个土坡上,周边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碎石,这里很多年前很可能也是一座林高树茂的高山,山谷中有潺潺溪流,数不清的飞禽走兽来到小溪边喝水,树丛中有鲜美的浆果。
但逐渐的环境开始变得恶化,干旱与植被的逐渐减少相互影响,最终树木消失,高山也在干旱中被风化,成了眼前这样一片碎石。
这个星球上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着环境的变化,高山沉入大海,湖水干涸变成荒原,草木几百代的荣枯,与地球数十亿年的存在,或者宇宙那无法想象的空间和时间相比,几千年只是短短的一个瞬间,但就是这个瞬间,变迁的不仅仅是环境,更有人类所上演的一幕幕悲欢离合。
李宇陷入深深的沉思,他想到了父亲,想到了自己几个月来的经历,每一个细节都在这个落日的黄昏了李宇的大脑,这沉思让他着迷,也让他根本没有注意到百里冰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
“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百里冰问到,这也让李宇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再次回到这片毫无生气的茫茫戈壁荒原。
“没事,就是在这坐一会儿。”李宇回答到。
百里冰已经转到李宇身边,也在土坡上和他肩并肩坐着,而后说到:“是不是在想你父亲?”
“是的,他已经失踪四年了,其实从小我就觉得很孤独,但至少我还有父亲在身边,可现在他却可能在遥远的美洲……”
“矩子已经答应你了,等咱们回去,我跟你一起去找。”百里冰眼中闪着一湾清澈的光芒。
“好,只是又怕到时候一路上又得有不少艰难险阻……”李宇说到。
“不怕!再说,那里至少比这里温暖湿润吧,也不用为水发愁。对了,那里的丛林听说可美了,有五颜六色的花。”百里冰说到。
“对对对!还有大蟒蛇呢,得比你腰还粗呢!”
“呸呸呸,你现在可别和我说蛇,我一想起胡尔巴克地下那些蛇,就觉得要吐。再说了,我腰粗吗?”百里冰说到。
李宇装模作样的看看百里冰的腰,又用手比划了一下,而后假装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