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拉岛位于太平洋的东海岸,在地图上由危地马拉向南画一条线,再由南美洲的厄瓜多尔向西画一条直线,在两条线的交点上,就是伊莎贝拉岛,而此岛也刚好处于迟到。
听名字就知道这个岛曾经属于西班牙,正是当年的西班牙女王以自己的名字命名了岛,而如今伊莎贝拉岛属于厄瓜多尔的加拉帕戈斯省。
李宇等几人来到危地马拉西部的沿海城市圣何塞,准备由这里的港口出海前往伊莎贝拉岛。巴迪先去寻找自己的旧相识,就是他口中说过的那位曾经载中国人出海的人。
大约两个小时后,巴迪回来了。他对李宇说他找的那位导游刚好就在伊莎贝拉岛,他们已经通过电话,巴迪让他在岛上,而他们,明天就可以安排船只,“只是……”巴迪眨巴眨巴眼睛说到:“他们需要现金,格查尔或者美元都可以……”
百里冰问到:“为什么?要现金多不方便,直接汇款不好吗?”
巴迪嘿嘿的笑到,说:“尊敬的小姐,您知道我们的国家目前并不稳定,没有人再相信银行,说起来他们破产的事情已经再发生了。”
巴迪说的并没有错,危地马拉与墨西哥和伯利兹的矛盾一触即发,随时有战争爆发的可能性,而其国内的金融市场也已经濒临崩溃,一旦银行破产,民众存在里面的钱将只会是一个数字而已了。
实际上类似的情况不仅仅出现在危地马拉,中美洲到南美洲大多数国家都已经面临着前所未有的金融危机,国家应对这场危机已经焦头烂额,但依然无法阻止其崩溃的迹象。
即便是北边大陆的两个大国,目前也是面临着相同的金融局面,根本已经无力扭转,人人自身难保。
李宇痛快的答应了,巴迪还提醒到说:“除了船费,我想您还需要再携带更多的现金,在伊莎贝拉岛目前都是依靠现金交易,即便是岛上最大的商场也已经停止了银行汇款,您知道的,这样的事情不仅仅发生在这里或那里的某一个地方,而是整个美洲大陆。如果我是您的话,我会将你们从中国转来的支票全部兑换为现金,趁着银行还有能力兑换之前。”
这让李宇有些犯难了,巴迪的话绝非危言耸听,银行或许就会在明天或者后天关门,之后至于什么时候再开门那谁也说不准了,一旦没有了钱,他们在当地的考察也就完全无法进行了。
然而要让他把全部钱都兑换出来,带着一堆现金四处跑,那势必也十分的不安全。
不能因为钱最后无功而返,李宇心里这样想到。于是他让吴语轩和娜仁托雅去了银行,将支票全部兑换为现金。
俄罗斯的赞助人第一次先给他们调来约7万美金的经费,他们的每笔花销都会有详细的记录,而后再由赞助人汇来后续的资金。
他们将其中的五万兑换为美元,剩下的兑换为大约15万格查尔。全部的钱都被装在一个结实的旅行背包里,由百里冰负责携带。
第二天一早,巴迪带领大家来到港口,并向他们引见了索尔多,本次航行的船长。
圣胡安原本是一条远海捕鱼船,被索尔多买来进行了改装,平时就是用来载游客出海,因为多是出远海,所以船上各种器具一应俱全,只是近两年来世界范围内经济不景气,美洲受此影响更深,所以游客已经减少了一大半。
索尔多四十六七岁上下的年纪,是个地道的白种人,但由于常年在海上行走,在海风和烈日的作用下已经呈现一种古铜色的肤色。他长的十分高大,约莫得一米九以上的身高,粗壮的臂膀从一件无袖坎肩中垂出来,两条手臂刻满了花花绿绿的纹身。
虽然双方语言不通,但好在李宇还是能说一些简单的英语,索尔多和巴迪也同样可以用英语进行简单的对话,双方商定好了价格为四万格查尔,约合人民币三万六千块,先付了一半,另一半等到了伊莎贝拉岛后再完全结清。
索尔多笑呵呵的请大家上船,并过来接百里冰背上的背包,百里冰身子一侧让过他的手,索尔多一愣,随后又是嘿嘿一笑说到:“我来帮小姐拿行李,看起来这个背包很重啊。”
百里冰摆摆手,示意不需要帮忙,一步跨上船与岸连接的木板,直接跳到了船上。
“船长先生,去伊莎贝拉岛不是应该在正南方吗?可为什么我发现我们一直再往西航行。”李宇问到。
自从出了圣何塞港,轮船就一直往西走,开始李宇并未在意,觉得可能是沿着某个航道行驶,很快就会转向南方,但如此这样行了已经两个小时了,船仍然没有改变方向。
不待索尔多回话,一旁的巴迪就眯着眼睛,微笑着说到:“哦,先生……实际上我们去伊莎贝拉岛属于出境,按照正常应该办理一系列繁琐的出入境手续,那样不仅要耽搁几天,而且所需要花费的费用实在很高。我们会向西首先公海,然后再慢慢转南,而后向东,这样我们就可以到达伊莎贝拉岛,并在岛上办理一次入境手续,这样做的好处在于,不但我们省去了一次手续的费用和时间,您和小姐们也能够尽快的赶到,这样一举两得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