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记得看过一部外国电影,叫做《基督山伯爵》,片子里有一位牧师曾经说过一句经典台词“我不是圣人,只是一个牧师”。
其实这句话可以套用在每一个人身上,好人坏人,善人恶人,每一个人都会有心灵的闪光点,也会有阴暗的一面。只是有人选择将阴暗面隐藏克制,而有人却要发挥的彻彻底底。
在中国,两千年前的一位大哲人也早就说过相同意思的话“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此时的李宇心里恐怕也在默念这句话吧,“我不是圣人,我很普通。”
他和娜仁托雅的关系能更进一步,源于一场狩猎。
都说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什么样的人,这话恐怕一点也不假。终日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岛上,没有了文明社会的人际关系,更少了那份“拯救世界”的重任,大家心头的压力会不自觉的卸掉。
李宇本来也没什么雄心大志,倘若不是一切机缘巧合,他现在或许还做着那份保险推销员的工作,或者再想的更好一点,父亲没有失踪,父子俩相依为命,一直到李宇也成家立业,再到父亲衰老而逝,就这样过着普通人的生老病死,面对着生活的柴米油盐。
只是事情一直都在朝向李宇所不能预料到的方向发展,除了在收到乞丐地图后,李宇选择了主动去踏上寻找父亲之路外,其余的事,都是随着局势在推动他走,他觉得压力让他有些不堪重负,他不想挑起某种担子,尽管那担子名义上是那么的神圣伟大。
百里冰也基本如此,充其量她也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大姑娘,她有一身武艺,但倘若不是紧急时刻,她都懒得耍出来,至于墨家弟子所应该担负的重任,她不想挑,也挑不起,就这样能每天和自己人厮守在一起挺好,荒岛也罢,深山老林也好,她乎。
倒是吴语轩和娜仁托雅,这两人本身就有不让须眉的志向。吴语轩自然不必说,这姑娘放在古代,必然是个江湖闻名,行侠仗义的侠女。
而外表随和的娜仁托雅,实际上却是四个人中志向最高的,与吴语轩所希望的行走江湖除暴安良不同,娜仁托雅的奋斗理想中更有一番政治的涵义。
她的家族中从政者居多,主张与中俄都保持一种合作互利的态势自己那个夹在两个超级大国中的国家,能够左右逢源。
只是现在,无论是“狭隘”的小农思想的李宇和百里冰,还是侠女吴语轩,亦或是着眼大局观的娜仁托雅,四个人是一样的,什么替天行道,什么世界格局,什么拯救万民,在远大的志向也抵不过今天的一顿晚饭。
晚饭嘛,就是一头半大的棕色野猪,此时它正被海龟岛上的四个人迂回包围,野猪只能是夺路而逃,希望凭借自己强壮的身体,用蛮力在包围圈上撕开一个口子。
枪目前是派不上用场的,野猪的速度极快,而且又是在密林中,大大小小的树木遮挡下,想瞄准一头奔跑的野猪,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于是四个人便拿了刀,从几个不同的方向对它进行围堵。这种相对来说更为原始的捕猎方式,最终一旦成功,更能让人体会到收获的快感。
百里冰和吴语轩在后紧紧追赶,李宇和娜仁托雅则一左一右进行包抄,眼见这野猪就被逼进了一个死胡同,在它前进的方向是一块巨大的岩石,而后面和左右都有人逼了上来。
李宇和娜仁托雅都看准了时机,几乎是同时狠狠的向野猪扑过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野猪突然一个急停,肥大的身躯还因为惯性向前孟冲了一段距离,而后一个急转弯,贴着娜仁托雅的腿边就跃了出去。
可李宇和娜仁托雅没有野猪那样敏捷的刹车能力,俩人狠狠的撞在一起,娜仁托雅就被李宇重重的压在了身下。
李宇赶忙起身,娜仁托雅也是挣扎着坐起,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这一下当真把她撞的不轻。
李宇冲着要赶过来查看两人是否受伤的百里冰和吴语轩喊到:“没事!快追!别让它跑了!”
两个女孩见他俩没事,这就赶紧又挥舞着刀和木棒去追赶野猪去了。
李宇伸手想拽起娜仁托雅,却见她紧皱眉头,额头上还滴下了大颗大颗的汗珠,左手直直的保持着一个动作,一动也不敢动,这才发现娜仁托雅的伤势比他想象的要严重。
“应该是手肘脱臼了,你别动!”李宇一边说,一边协助娜仁托雅保持姿势,娜仁托雅哪里敢动,稍稍一动就疼痛难忍。
李宇问到:“很疼吧?”
娜仁托雅艰难的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废话!你说呢……”
好在距离住所并不远,于是就决定先扶她回山洞,吴语轩和百里冰回来。
那两个女孩子对于关节脱臼,骨位扶正都是十分在行的,吴语轩是武术世家,碰到的跌打损伤自然是不少,因而习武之人也都对于这种伤是见怪不怪了,往往也都可以自我进行简单处理。
百里冰则是从小和矩子李应道在一起,李应道本身就颇通医术,百里冰自然也是从小耳濡目染,对于关节错位这种小毛病那也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