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找死吗!”家丁怒骂道。
叶小开面不改色的摇摇晃晃的看了这个家丁一眼,这个是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留着两撇稀疏的小胡子,灰布衣裤,腰间挂着一块红色玉牌。“还是个管事。”叶小开暗道。
说起林府来,在烟雨庄要称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有钱!气派!据说大半个烟雨庄都是人家的,就连东边的小岛也是人家的。不过林府为人到并不苛刻,虽然有时会霸道些,但也做过施粥舍药的善事。欺男霸女那种损阴丧德的事却不曾有过,毕竟人家也算的上书香门第,是有规矩是人家。
林府的规矩无处不在,单丛这红牌子说起吧,林府有三种仆役,最低的仆役是黑色牌子,这些仆役只负责门房以外的事宜,喂马,打柴,种地,装卸,维修道路,楼宇屋舍等,二级仆役有两种,一种是白底黑字牌子,负责庭院内的粗活,如洗衣做饭,种草养花,缝衣织布等,都是有些手艺的人。另一种是白底红字的牌子,这些人都是伺候老爷太太少爷的人,腿脚利索,口齿伶俐,比较耐看的小司们,负责内外传达,通报,接人待客,安排客人起居等事宜。而一级的仆役才是红色令牌,都是有武功底子的,保镖护卫,专管收租之类,还有会被外派一些重要的事情。包括各房管事也是红色令牌,只是仆役的令牌上只有编号,而管事的令牌上还刻了名字,职位。
叶小开在烟雨庄也已经混了一年有余了,生性好事儿的她仗着轻功略有成色四处溜达自然对烟雨庄这点事已经了如指掌,这自然瞒不过她。眼看这仆人红色令牌,心中暗自奇怪,道,这赶大车这种粗活本是三等仆役做的,按林府的规矩,怎么可能让这一等仆役去做。
先不说叶小开在这疑惑,却说这个一等的家丁,猛然勒马停车,让车里的人跟着向前疾冲了出去,幸好眼疾手快抓住了车棚的扶手方才稳住身形没有甩出去,自是好气,手按着刀柄只听里面绷簧“嘎巴”一声,似乎这把刀随时都会窜出来。
“何事停车!”这个人似乎已经是尽力按压住怒火沉沉的问道
“回爷,是……”那个家丁踌躇了一下,叶小开武功虽然不济,但是也要看跟谁比,对于烟雨庄这些泼皮混混来说那也算的上高手了,尤其是她轻功一流,而且随身暗器各式各样,林府自然暗地里也曾经派家丁们抓过她几次,只是不但没人追的上她,而且还被她戏弄一番,单单她远远的边跑边丢出的什么飞镖,银针,石头子,就让这些人吃了大亏,这个红牌家丁自然也多少领教过,他抬头一看是叶小开,勉语气立刻缓和了许多,道“是叶小开,我这就请她闪开”车里人一听“啥?还请她闪开,我这头上差点庄个大包,这还请上了,这林府在烟雨庄也不怎么样啊,太怂了吧”只是碍于自己客人的身份也不好说什么,转念一想,莫不是什么大人物,于是稍稍的撩开了车帘看去,不看不要紧,看了一眼,鼻子差点气歪了。
只见马车前不过是一个十五六的小姑娘,头上扎着两个抓髻,抓髻两侧垂下几条小辫子,一甩一甩的,齐齐的刘海下一双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好像天上的星星,特别小巧的鼻子点在中间,两腮略有婴儿肥,红嘟嘟的小嘴估计因为不高兴吧愈发撅的高高的了,一身普通百姓的绿色布衣裤,肘肩处打着几个大补丁,腰间系着一条黄褐色的丝绦,左侧几把小刀横叉在上面,说小刀好听点,真的比修脚刀还小许多,右侧斜挂一个百宝囊,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虽然百宝囊如同女儿家的香囊一般,花团锦绣的,但他依然感觉到了来自这百宝囊的一股股寒气。大将军不怕钢刀就怕寸铁,估计就算这个意思吧。
“你谁呀”叶小开很不开心的看着这个家丁,这个家丁连忙下车上前走了两步,“回您呐,我是林府的一等仆役林三。”林家的规矩就是不管你以前姓什么,到了林府挡差,那你以后只能姓林了。
叶小开看看态度卑恭的林三,气已经小了一半,“你说你,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你把车赶这么快,我还以为马惊了呢”叶小开本来就是那种吃硬不吃软的人,见一个几十岁的男人如此的卑微,心里反倒是不好意思起来“我正说帮你拦下惊马呢”
林三一听哭笑不得,我的姑奶奶这合着我还得感谢你啊,但是林三可也是聪明人,有台阶为何不下?再说叶小开也的确是烟雨庄出了名的难缠“是小的大意了,这林老爷交代了点急事,小的一时贪功把马赶的快了些,惊着了乡里乡亲的,真是惭愧呀,我给您,给大伙赔不是了”。
话是开心锁,这么说话怎么会有架打?,这家丁不愧是一等的仆役,说话好听顾大局,为了快点交差,不节外生枝,这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叶小开听了也不好再说啥了,边说边拍嗒拍嗒手,闪在马的右侧给马车让出了一条路来“行啦行啦,以后你多注意,你有事先忙去吧”
“好了,您那多谢小爷照顾”林三打算上车继续走。
叶小开被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