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萧木满脸的失望,喃喃的道“说不定为了给我拿解药已经耽误了人家的正事呢,”这想法竟然和叶小开出奇的一致。“没事,小开”萧木似乎是打定了主意:“等我好了,我们一起去找他,你不是说他在燕京吗,听他的名字一定爱喝酒,我就给他带一大坛,不,一大车好酒去,我们一起不醉不休,好不好!”
“嗯嗯,好呀,好呀,”叶小开立刻开心起来,小屋里充满了欢笑声。
几天后萧木可以下地了,内功已经恢复了一大半,这天早晨当小开过来看她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起来了,正在院中练功。小开就像以前一样跳到屋顶看他练功,用她的话说,高处看得清楚。只见那把匕首在萧木的手中上下翻腾,戳、划、扫、挑,干净利索,小开不禁拍手叫好。只是勇猛有余杀气不足,毕竟也只是没经过什么事儿的十几岁的孩子呀。
听到叫好萧木回头一看是叶小开,笑着说:“我现在已经全好了。”
叶小开跳下来围着萧木转了一圈,“嗯还行,恢复的蛮快的嘛,就是……”
看着叶小开摇头,萧木急忙问道:“就是什么,说呀!”
叶小开笑了“就是这小脸嘛……”说着叶小开又摇摇头,并故作伤心的叹了口气。
萧木都不知道多久没有照镜子听他这么一说,转身回房发箱倒柜的找出镜子来,一看,哎呀!一块块黄红相间的瘢痕,皱巴而扭曲着,怪不得总感觉脸那么不自在,尤其是还有一个小鼓包裂着缝,血红血红鲜肉裸露在里面,简直就是个丑八怪。萧木“啊!”了一声把镜子扔到一边,这时叶小开已经走了进来,拾起镜子。
“小开不要过来,”说着萧木转身把后背对着叶小开。
“咋啦,刚才还生龙活虎,”叶小开拽了拽他衣服道“这是干吗?我瞧瞧。”
“别别别,”萧木使劲躲着“太丑了,都看不得了”
“本来就丑嘛,”叶小开笑着打趣他道。
“那就更丑了呀,现在哎呀……”萧木干脆把衣服包上了头脸。
“来嘛,我看看!”叶小开伸手就去拽他包裹脸的衣服。
“不行!不行!”萧木紧紧的拽着衣服不撒手。叶小开倒是没有他劲大,衣服在萧木手中纹丝不动,叶小开累的喘口粗气,索性放开了手,突然哈哈笑起来。
“你还笑!”萧木快要哭出来了。
“木头,还躲啊?你算算我都看了几天了,前几天可比这可丑多了呢?有不是没见过,”叶小开笑嘻嘻的说。
萧木一愣,是啊,这些天一直是叶小开守护着他喂饭喂药,就连脸上的药也是叶小开每日给涂上几次……“哎!”想到这萧木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手一松,衣服立刻被叶小开抢了过去,萧木低着头哭丧着脸说道:“本来就丑,现在更丑了咋整!”
叶小开看他认真的样子不觉好笑,把他按到床上:“傻瓜,躺好,接着擦药,过几天结痂就掉啦,那个本来就丑的萧木就可以回来了,哈哈!”
萧木被她打趣地哭笑不得,只得任由她摆布。
又过了十余天经过叶小开的精心照顾萧木内功基本恢复,气血运行正常,心脉平稳,而脸上溃破点也基本修复了,结痂开始逐渐脱落。又过一个多月后,结痂基本都掉干净了,只是流了几许或深或浅的一块块的印记。石先生说这些只能等以后逐渐的慢慢消退自然就修复了。
这些天来叶小开与萧木偶尔切磋武艺,偶尔看石剑秋教君子堂弟子习武,而最多的时候是在君子堂乱蹿,这也有萧别情的特别允许的。而石剑秋对他们更是照顾,所以无论去哪都无人阻止。
这日萧木一早起就没看见叶小开,吃完饭还没有看见她,到了她屋里发现屋里也没人。这是去哪儿了?萧木从棋仙居跑到白鸥沙滩,又从采燕崖找到习武台仍是没有看见她,正在焦急的时候看见石剑秋从寄东阁走过来急忙过去问。
“今天早晨我看到她在寄东阁那里,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那里…”石剑秋还想说什么,萧木说了句谢谢师兄就向寄东阁跑去了。看着匆忙而去的萧木,他不由得皱了皱眉,转身向逍遥殿走去……
进了寄东阁,只见一个略高的小园子,小园子里植被密集,他在园子外绕了几圈,都没有看到叶小开。
“小开,小开!”没人回答。失望之余刚要离开的时候,回身发现一棵粗大的树由平地斜着长起,前面浓密的树冠都几乎全部悬挂在了水上,在那浓密的枝叶间似乎有一个人,他悄悄地沿着树干走了过去撩开枝叶,哇,果然是叶小开。只见她靠在树枝上,呆愣愣的揪着树叶揪着树叶,一片,两片,三片……树叶一片片落在水里,顺着树下的溪水向远处流去,而叶小开就这么痴痴的看着每一片落下的叶子,看着它们一片片的飘向远方,而她似乎也被流动的树叶带走了。看惯了嘻笑怒骂的叶小开,从来没有看到她如此安静,忧郁。从来都是叶小开道话她自己全说,萧木的话也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