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坐这儿吗?”花尘风指指凳子,段飞点点头。
“一看你就不是本地人,才会到这里喝酒,知不知道这老板娘有多黑!有多坑!”
“小子,你在说啥!”金怀玉咬着牙看着花尘风。
“耳朵倒是挺长啊!”花尘风抖着脚说,“我正夸你呢,温柔,可人,妖娆,妩媚,看这个大哥,要不要留下来。”
金怀玉又哼了一声,转身向后院儿去了。这小子还是不理他,不过……对花尘风金怀玉还真是一点儿真气也生不起来。
段飞看看又是淡然一笑,不置可否,只管安静的喝他的酒。花尘风拿起酒壶发现,酒已经没有了,大喊起来,“老板娘!酒!上酒!”没有人回答,花尘风看了看柜台里的小黑摇摇酒壶道:“没酒啦,小黑上酒!”只见小黑在柜台里看了他一眼,一溜烟儿也跑到后院去了。花尘风尴尬地把酒壶放在桌上。这时段飞把另一壶酒推到了他的眼前。
“请我喝?我可没钱啊,你这酒差不多要两三钱银子一壶呢。”段飞点点头也不做答,接着喝他的酒,吃他的肉。
“得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说着花尘风自斟自饮起来。“真是好酒呀,哎,老板娘,怎么和你给我的那酒不一样呢?你到底给我兑了多少水?”
“兑水?没给你直接喝水就不错啦,”不知道金怀玉什么时候已经返回来,小黑也跟着溜了进来,他在柜台边儿上只露着两只眼睛看着他们。
此时段飞的肉已经吃的差不多了,那壶酒也喝完了,站起来要走,掏出银子放在桌上。
金怀玉眼睛睁得大了一倍,看着段飞要走,“嗖!”地站在他面前。
“不够?”
“你的够了,你看你把那酒都给他喝了,看来你们交情非浅,是不是也把他以前的酒钱付了。”
花尘风听了差点把酒喷到金怀玉脸上“你这女人赚起钱来可什么主意都想得出,什么话都说得口!老姐你那兑了水的酒还要钱?”
段飞看着花尘风转身又掏了十两银子放在金怀玉手里。
金怀玉看看银子,咽了口唾沫,又横在段飞面前。
“怎么还不够?”段飞皱皱眉。
“那他一会儿再喝酒咋办?”
“噗!”花尘风真的忍不住,一口酒全都喷了出来,正好这时小黑探出头趴在柜台上笑得直不起腰,结果一点没糟蹋全部喷在他的身上,这孩子吓得刺溜一下又缩进了柜台。怪不得人人都叫他是胆小的小黑。
这脸真是好大呀,这怎么感觉金怀玉都是要挨揍的架势。段飞也愣住了,或许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但只是稍怔片刻,竟然笑了,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从里面拿出了五十两。
金怀玉看着50两白花花的银子,牙都要笑掉几颗,正想伸手去接,这时候段飞却又缩回了手。
“啊?还是舍不得啊,”金怀玉的小嘴一撇。
段飞把五十两又塞回怀里,却转手把那整包的百两有余的银子全部扔给了老板娘。转身出门,一边走一边说,“以后这小兄弟的酒,都记在我账上。”说完疾驰而去。剩下的只有发呆的老板娘和沉默的花尘风。
这次以后过不了两三个月段飞便会来这里喝酒,除了喝酒就是和花尘风切磋武艺,在段飞的指导下花尘风的武艺也精进不少。直到三个月前段飞又来到龙门客栈,只看他神情特别暗淡,无论老板娘和花尘风怎么调笑,他依然一言不发地喝酒。金怀玉看着花尘风,花尘风看着金怀玉,两个人心里如打鼓一样,却也不知道怎么询问。因为知道,就算询问他也不会说的。
小黑一壶一壶把酒送过来,金怀玉一杯一杯地把酒满上,花尘风陪他一杯杯的把酒喝下去。
日将西沉的时候,段飞站了起来,从怀里拿出一锦囊,打开锦囊,从里面拿出一个湛青碧绿的手镯,交到金怀玉的手上。
“算是你的嫁妆吧。”接着转过身把花尘风轻轻的抱了抱,“小兄弟!好好保重,以后估计我就不能来了。”
“为什么!“”花尘风抓住他的手。
段飞没有说,只是拍拍花尘风的肩膀走出门去。
“为什么?”金怀玉跟着走了出去。
段飞已经飞身上马,他深深的看了看老板娘“你倒的酒真的更香!”
“能不走么!?”金怀玉和花尘风拦在马前齐声问道。
“我只是江湖过客,不过停留的时间长了点。”说着段飞抬头望望龙门客栈的招牌,轻轻拨转马头,“架!”一声马嘶长鸣,那人影伴着黄沙在落日的余晖之中渐渐消失了……
谁又不是一个过客!不过停留的时间有长有短或者很短。两个多月后花尘风打点行装。
“你也要走?”金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