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喝了一口咖啡:亚历山大和比基妮我一开始只能猜。毕竟,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一个三岁,一个才一岁。后来,他们在大屏幕上放了许多照片,亚历山大和比基妮成长过程里的很多照片,这些照片里有的是跟他或者她的妈妈在一起的。有一张照片里还有一个有点老的男人,不算太老,他抱着十一二岁时的比基妮。也许比基妮的妈妈结婚了,也许是她的男友。还有一个男孩子,看上去跟比基妮年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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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想想也真的可怕,我离开他们都快二十年了。不是看到这些照片,这些相互对照的照片,说实在的,我根本就不去想我现在的年龄这些问题,我平时也很少去想他们。
他在抹眼泪,在说这些话的时候。
我和盎格鲁都不敢说话。
他说:你们怎么不说话了?波历,你不是很会分析的吗?
我说:不是会,是我喜欢。
他说:那你就拿出你喜欢的本事来。
我说:这其实很简单。他们这是在威胁你。他们用这些照片告诉你,他们离他们很近,我是说,你的这些亲人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他就:完了?
我说:还有。第二,如果你听话,把配方交给他们,你的这些亲人会没事。至少目前没事了。但是,第三,如果你不把配方给他们,他们会对你的亲人下手。
他一下子坐直了,一把抓住我的手:怎么下手?你说他们会怎么下手?
我说:不知道,我说不出这个第四点了,但他们真的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我知道我这些话很残忍,但这些话我不说他也会想到。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的眼前出现的景象比我的话残忍得多,我看见了那个海湾里那抛物线,那向着抛物线涌去的鲨鱼,那在空中挣扎着尖叫着的女子,那在礁石凹地里漂浮着的骨头和衣物碎片。
这些我当然不会对他说。我没有把那天的所见告诉过他们。我不愿意让折磨了我好多天一直还在折磨我的那些画面和声音去折磨更多善良的人。
他说: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帮我分析一下。
我说:我只能说,他们可能会一个一个地分别下手,一步一步地逼迫你。
他说:一直到我听他们的。可是,如果我听他们的,如果我交出配方,很多很多的人会遭遇灾难。如果我不交出来,我的亲人就危险了。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两者都避免呢?或者说两全,好象你们汉华有这么一个说法吧,就象我们说的赢赢?
我说:好吧,我再说说,算是第四点吧。我上面说到了两种选择,把配方交给他们或者不交给他们,按理说是没有第三种或者第四种选择的。假设有,那么第三种选择是,你联合许多人,把这里所有受压迫的人联合起来,造反,消灭这个罪恶的研究院。但目前看来不现实,至少在短期内没有这种可能。第四种选择是,他们威胁的对象不存在了。
这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么说吧,这足够让我后悔一辈子的。
他说:我懂了。
他说“我懂了”。天!我知道,他是一个智商极高的人,他当然会懂。可是我又能怎么挽回呢?
我急中生智地说了一句话:受累!我收回我的话,我说的第四种选择不是正确的选项。这么说吧,即使他们威胁的对象不存在了,他们也可能会报复性地采取措施,甚至采取更残忍的手段。
他说:我明白。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