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08年8月22日)
格莱格继续说:我亲爱的百惠,还有很多顶级科学家来到这里,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家人,就回不了家了。【诗意世界】没有人说我们是被关在监狱里,大家说我们是自由的,但我们的自由仅仅的永远的体现在这一片小小的天空道自己在世界上的什么地方。
格莱格讲话的时候,那两个拿着专业照相摄影机器的年轻人一直拿着他们的机器对着他。
格莱格讲完话,本来是留空间给那个显然是最贵的贵宾的,即我们说的那个满头乌黑头发的所谓中年人。这个所谓中年人本来也想说什么的,但他好象有点茫然,有点迷失。他甚至往前走两步,又往后走一步。他往后走的方向是大海那边。有人拉住了他。
我想,这个人有点不对了,应该说,他暴露了真实的年龄了。他真的是老了。
有人对阿尔贝特说了什么,阿尔贝特又对那位满头乌黑头发的人说了什么,满头乌黑头发的人在周围的人簇拥下,踩着海边的礁石向西边走去。
浅绿军人们也跟着向西边走去。
我们的人群里许多人跟在往走去的主要团队后面,仍然举着我们要回家的横幅,仍然高喊着Go Ho。
我们则向礁石那里走去,我说的我们其实也有很多人,包括我、娜拉、若雪,还有几十个人。
礁石上,格莱格在跟人说话,站在他面前的有阿尔贝特,有那一男一女记者模样的年轻人,还有我见过多次、每一次见面之都改变了我的命运的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这位老人对格莱格说了什么,阿尔贝特又对他说了什么,他向我转过脸来。他的脸转到我的视线范围内就露出了笑容,一个我已经见过多次的亲切的笑容。
阿尔贝特又对他说了什么,他点了点头。转身跟着他们那一群里的其他人向西面走去。他走出两步后忽然又转过身来,走到已经登上这块礁石的我的身边,拍拍我的肩膀,把白发苍苍的脑袋凑到我的耳边,对我说一句奇怪的话。一句很简单的话,让我在他走开后仍然愣在当地。
接下来的场景在我的脑子里一时间成了碎片,高速的蒙太奇,象是一部超现代电影,在我的脑子里左冲右突,乱成一团。
首先,在我走上前去的时候,阿尔贝特转身走开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正好替补了他留下的空位。格莱格开始摇晃,前后地摇晃,他往后倒,我扶住他,他又往来,我又扶住他,感觉我的两只手在两边拨弄着他。我听到周围一片惊呼,前后左右都有人在惊呼,格莱格看着我,他倒了下去,他倒下去的时候一直在看着我,随着他的倒下去,许多血喷射出来,喷在我的手上,我的手里捏着一把三角匕首,我的手和这把匕首都是红的,流淌着然后滴落着红色的血。
我听说过人们吸毒后脑子里会发生迷幻现象,那应该是一种半昏迷的状态。我想我当时就是处于这样一种状态。我不知道这种碎片现象是随着事情的发生面出现的,还是我手里滴着血的匕首把我的视觉记忆打成了碎片的。
当我从这个迷幻状态醒来的时候,当我的视觉开始恢复正常的时候,当我跟许多人一样向倒在地上的格莱格扑去的时候,有人抓住了我的手,有人抱住了我的腰,有人捌开我的右手,夺下了那把匕首,那把我往下扑的时候仍然紧紧地握着的匕首。
我什么也没有想,没有时候想任何的事情,我披开抱着我抓着我的人,仍然向地面上扑去,我扑到了格莱格的面前,我跪在他的面前,呼喊着他的名字。
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出现在格莱格的身边,它鸣叫着。是考拉,格莱格的考拉。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它了。它忽然就出现了,用嘴拱着格莱格,轻轻地鸣叫着。
格莱格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看着我,好象不认识我似的。他说:为什么?
我说:不是我!
我又被人抓住了,好几个人,有的抓着我的左手,有的抓着我的右手,他们把把我从地面上拽了起来。一个人问我:谁让你干的?另一个人问我:那个老头对你说什么了?
我说:那个老头?
我茫然地看着这个问话的人。我想起来了,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凑到我的耳边说的是:好好干。
我才发现,我把脑子里的话从嘴里说出来了。
我看到了娜拉,还有若雪。我说:他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格莱格怎么啦?娜拉说:为什么?她问的问题跟格莱格问的是完全一样的。而若雪说:这是怎么回事?
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几个穿白色制服的人,是我见过的几个警察。他们给我的戴上了手铐。推着我就走。
我回过头去大声叫喊:格莱格!坚持住,格莱格!
警察使劲拉着我推着我向坡上走去。
推着我的两个警察之一忽然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