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20%我也相信了,因为我感觉到了,虽然她的声音、相貌和气味跟那个酒吧服务女生一模一样,但是她的语调不一样,她的举止也不一样,她的语调里有一种文静,
有一种类似于羞涩的东西,但又不完全是,或许可以说是教养吧。
一天之内我竟然碰到了两个“大波”(Double)。两个梅根已经够让我怀疑自己的了,再加上两个纳丝林,我觉得这个世界整体翻了个个儿了。梅根还好说,毕竟我们只是在二区的医院匆匆地见过一面,我甚至想不起她的气味。可是这个纳丝林却是我的大熟人。太不可理喻了。
我说:受累。你说什么?
我发现她在对我说话的时候,我不知道她已经对我说了多久以及说了几句话了。我知道,这是我魂不守舍的表现。
她的脸又亮了一下。她说:波历,我是说,我是你的新同事,我是奉命来接你出院的。
我说:你也是搞研究的?基因研究?
她说:是啊。
我说:那我们走吧。
走出医院,我想说,这里的天是明亮的天,跟二区一样,阳光灿烂。同样跟二区一样,只见阳光不见太阳。只能说,偏西的上空最亮的那一片应该是太阳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