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08年8月23日)
纳丝林向我介绍说,我们正面面对的这栋楼就是我们二室的大楼。【诗意世界】我们三所一共有三个半研究室,我们是二室,左边是三室,右边是一室。我们的实验室在A2楼的110室。
我说:还有半个研究室?
她说:是的,听说那个研究室在海里。因为据说很小,而且不在地面上,所以这里的人都说那是半个研究室。
我机械地重复了一遍:在海里?
她说:听说是这样。
她说:从研究室大楼穿过去,是两栋行政和后勤楼,我们的食堂在A2楼,所长办公室和其它行政后勤办公室在A1楼。再穿过去,就是几条生活街。右边,就是生活街和A1楼的右边或者说北面是宿舍区,包括几栋领导们居住的别墅和酒店。
我说:等等。我们这里是朝西的?
她说:是的,应该说是偏一点南,可以说是朝西南吧。
看我不再提问,她继续说:生活街区后面,也就是它们的西面,是一条河,河的对边是港口区。
我兴奋了起来。我说:港口?我们都可以去吗?
她说:应该说,我们都可以看。我们可以看到港口区的一角,更多的就没有了。至少我从来没有到河对面去过。你想到我们的工作大楼里去看看,还是直接到你的宿舍去?
我说:我想到河边去看看。我可以一个人去,你告诉我我的宿舍在哪里就可以了。
她说:我也没什么事。我陪你去吧。陪你是我今天的工作。
也许她后面那句话有点多余,至少她可能有这种感觉。这是她再次发亮的脸告诉我的。
从A2楼和A3楼之间穿过去后,我见到了人。有人看着我们,微笑着点头。
这里的气氛好像还真的不一样,不说和气吧,我感觉这里人的心情也不一样。在我们二区,受累,我说惯了,二区的人好像心情都很坏,笑容是难得一见的现象。
可是我忽然想到了一点。我说:这里有人跟你长得一样的吗?
她好像没懂我的话,至少没有马上懂。愣了片刻,她才说:没有啊。不会的。这里黑人本来就不多。
可是我知道,我问了也是白问。因为我想的是,这里是否还会有象梅根和她纳丝林一样的“大波”,甚至是大量的,所谓大波,我是指跟我们二区的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如果真的有大波们群体存在,这也太可怕了。
我想起了阿尔贝特,那第二个阿尔贝特,那被第一个阿尔贝特用激光枪毁尸灭迹了的第二个他。
那显然是克隆出来的人。难道梅根和纳丝林也是克隆出来的吗?
可是解释不通啊。两个梅根和两个纳丝林都是有来有历的,至少她们自己对我这么讲过。
我的老毛病又要犯了。我忍不住要分析一下,哪怕是非常简单地分析一下。
第一个梅根,即二区医院的小护士梅根,她说过,她是高卢人,跟那个吉普赛女人一个名字。她提到的那个同样叫梅根的吉普赛女人是高卢小说家果于名着里的人物。第二个梅根,即这个四区医院的小护士梅根,她并不知道那个也叫梅根的吉普赛女人是怎么一回事,她说她是跟她妈妈一起到这里来的。我没有来得及问她是哪里人,但几乎可以肯定她不是高卢人。
第一个纳丝林,即二区酒吧的服务女生纳丝林,她告诉过我,她的父母都是从欧洲格曼移民到格米达去的,她的先人显然没有非洲血统。她的父亲甚至是思想界名人。可是到了这里,她就变成黑人了。第二个纳丝林,是我未来的同事,可是她自己已经说了,她是黑人。我并没有问她来自哪个国家,可是她是一个有着很高受教育水平的黑女人。
两个梅根,一个是高卢人,一个不是高卢人。两个黑皮肤的纳丝林,一个世代都是白人,没有黑人血统,一个自报家门说是黑人。
我罗列这些现象想要说明的,或者说想要告诉我自己的是,无论是梅根的“大波”,还是纳丝林的“大波”,她们都有自己的背景来历,她们都不可能是克隆的产物。前提当然是,如果她们对我说的都是真话。而我相信她们对我说的都是真话。她们都是真得不能再真的人。谎话是不可能从这么真、这么纯的人的嘴里说出来的。
可是,如果不是克隆的产物?她们又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她们每一对都会那么象那么逼真呢?从声音到气味到相貌。这简直无法解释。应该说完全无法解释。如果说全世界几十亿上百亿的人里面偶然会有两个各方面那么象的人,可是一下子出现两对,这种概率也太小了吧。何况两对出现在同一个地点(研究院)的两个分开的地方(研究所或区)。
另外,为什么两个梅根都叫梅根,而两个纳丝林都叫纳丝林呢?这里所有人的名